"陛下,吉时已到。"
太监总管的尖细嗓音打断了思绪。
灵启转身时,正看见张皇后身着翟衣款步而来,霞帔上金线绣就的百鸟朝凤随着步伐微微颤动。
她发间新换的鎏金衔珠凤冠与阳光下的宫殿交相辉映,其端庄得体母仪天下,恍惚间竟与这巍峨宫阙融为一体。
迁居那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旧宫蜿蜒至新殿。
灵启坐在龙辇中,听着车辇碾过青石路的辘辘声,忽然轻笑出声。
他想起昨日苏皇后倚在妆奁前,将最后一支凤钗别进云鬓时说的话:
"这旧宫的血腥味,连熏香都盖不住。"
此刻望着窗外掠过的新宫飞檐,他终于明白何为"焕然一新"。
然而朝堂的迁移却让老臣们叫苦不迭。
白发苍苍的礼部左侍郎拄着拐杖,望着比旧殿多出一倍路程的新朝堂,胡须都气得发颤:
“陛下这一迁,老臣这把骨头怕是要散在半道上了!"
“谁说不是!”
户部侍郎摸着腰间新添的玉牌,苦笑着摇头——这新殿虽气派,可每日寅时就要起身赶路,当真是"劳民伤骨"。
但灵启对此早有预料。
他斜倚在新龙椅上,看着阶下群臣气喘吁吁的模样,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扶手的蟠龙纹:
"诸位爱卿莫要抱怨,你们就是锻炼得少了,大部分都坐轿子,多走几步路怎么了?要是真觉得老了,那就请辞告老还乡,回家抱孩子去吧!”
殿内先是一片死寂,随即响起参差不齐的应和声。
灵启目光扫过阶下躬身的群臣。
晨光透过九重朱窗洒在丹墀之上,将满朝文武的朝服染成深浅不一的绯紫。
“诸位爱卿,朕昨日夜观星象,西域星野忽现紫气。”
灵启指尖叩击龙椅扶手:
“自朕西征以来,西域十州虽纳入版图,却仍有千百万亩荒地闲置。朕意将关内流民尽数迁移,开垦西域沃土,不知卿等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武德海立即出列,笏板击地发出脆响:
“陛下圣明!中原腹地人多地少,土地兼并加剧,流民滋事屡禁不止。若能将其迁往西域,既可解腹地之困,又能充实边疆。臣估算,只需五年,西域粮仓便可初见规模!”
“但西域路途遥远,粮草转运艰难,西域战事仍旧焦灼,此时动迁会不会早了一些?”
内阁首辅沈墨白捻着花白胡须上前:
“且西域当地部族势力盘根错节,贸然迁徙恐生变故。”
灵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忽而看向角落默不作声的宋一然:
“宋爱卿,你想必对此颇有见解?”
宋一然思索片刻沉声道:
“陛下,臣可重新配军为流民开路!另可在沿途设立三十六个补给驿站,确保迁徙顺利。”
“这便要说到朕的第二项国策。”
灵启抬手止住争论:
“自前朝以来,我朝等级制度非公民即奴隶,未免太过严苛。朕欲增设‘二等民’,凡成家立业的青壮白奴,皆可获此身份,除了不可参与仕途,其他基本与我朝公民并无区别。可服兵役,但不得任官,内阁这边尽快拟个章程出来给朕过目!”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
御史大夫急得额头青筋暴起:
“陛下!白奴人卑贱如草芥,怎可与公民同列?此举恐乱了祖宗纲常!”
“祖宗纲常?”
灵启冷笑一声,龙袍下的手指轻敲扶手:
“三百年前,我朝奴隶不过百万,如今已逾一千八百万,西域我朝治下白奴人,若再不分而治之,迟早生变。况且……”
“二等公民仍需佩戴身份铁牌和烙印,男白奴不得与我朝民女通婚,女白奴可嫁男公民,这何来乱了纲常?”
灵启说完,就继续说起另一件事情:
“另外,若要开垦西域,农具必不可少。着工部改进炼钢工艺,以水力鼓风炉替代木炭冶铁,生铁产量至少提升三倍,朕还要你们研制蒸汽机械,未来修以铁路……”
“是,陛下!”工部尚书行礼。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时,灵启忽然起身,龙袍扫过阶前玉阶:
“最后一项,朕要修一条直通西域的官道!宽三十丈,可并行十辆马车。沿路每隔二十里设驿站,五百里修建法阵传送台。”
他目光如炬:
“此道不仅是商路,更是我朝西进的命脉!”
“陛下,修筑如此长的官道,人力物力……”
有人小声嘀咕。
“人力?”
灵启挑眉看向那人:
“西域白奴人饥民何其多?正好派他们修路!至于物力……朕打算从皇族禁地拿出一批储物袋出来,成立修士运粮团,为我朝向西域运粮,解我朝远征缺粮困境!”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面露惊色,储物袋此等空间法宝何其珍贵?
倘若能有这些能为我朝大军运粮,那将如虎添翼,白奴人必将臣服于我灵梦王朝脚下。
灵启继续说道:“另外我想让仙盟为我朝出力。朕决定与仙盟谈判,需要他们提供十艘浮空船和五千宗门弟子随我朕大军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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