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乞丐,这就让他有些不明白了。
“她是当过乞丐,你以为在京都谋生有这么容易?不认识人,想找活儿干,你连一条缝也挤不进去。小七那会还如此弱小,准是被人排挤,才沦落为乞儿……”
程峻说完,攥着衣服,快快的往耳房去了,他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无法原谅自己。
他无数次恨他自己为何出现得这么晚。
白铮瞬间闭了嘴,他尚且有个家,还是个男儿,才勉强用点力气混个温饱,小七一个女娃子,着实难以想象。他叹了口气,缓缓坐下去。想起父亲怎一句话也没有?便朝父亲那看去。
不看不打紧,他被父亲的样子给唬了一跳:“父亲,您……”
白长庚呆坐在椅子上,手上紧紧钳着椅子扶手,双目发直……眼里不知是悔还是恨。
白铮都怕他能把椅子生生折断。
“老夫以为,改名换姓,躲到这小镇苟活,已是悲惨……没曾想,这孩子……这么些年,她过的……可不是人的日子啊……我白长庚怎愚蠢至此?当年为何不能多往山里走走?兴许就能寻到孩子,把她接回来……罪过啊……”
“父亲,”白铮哽咽道:“这如何能怪您,咱们已经寻过了,她那会还是个孩子,恐怕吓坏了,听到人声,定是觉着比那野兽还吓人。她怎会出声让咱们寻着?”
“唉……老夫心里难过……她还是个孩子,也没比咱们豆泥儿大多少……可怜呐……老夫愧对安家主,也愧对咱们穆府……”老人难受得双手捂脸,几乎要哽咽出声。
“吱呀”一声。
耳房门打开,小七站在门边,疑惑的看着这哀痛欲绝的父子俩:
“你们这是?”
白铮父子俩猛抬头,朝叶小七看去,顿时惊得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