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秀菊从看守所捞出来的事,暂搁一边,三天后视情况变化再做进一步的行动。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让魏守勤交待问题。
在百越省的医疗系统中,魏守勤是位置最高的那个人。只要稳稳地把他腐败的病根揪出来,那还不得一牵一大挂。
林东凡回到单位的时候,大家都在忙。
彭天华在1号审讯室审讯魏守勤。
而简思凝则在隔壁的2号审讯室,传唤魏守勤的老婆——张兰,两间审讯室气氛截然不同。
林东凡推开2号审讯室的房门时。
张兰正在骂人:“……就因为我生不了孩子,他整天在外面搞女人!一开始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后来越来越过份!他给小三花钱时,眼都不眨一眼,给我花钱却抠抠搜搜的,那我可不就得收紧家里的财政大权!那个丧良心狗东西,我是真没想到啊,他居然背着我藏了24亿海外债券!”
瞧瞧这怒火,张兰大抵是对魏守勤彻底死了心,心凉如水,俨然没想过要替魏守勤掩饰什么。
她骂完又问:“那狗东西藏这么多钱,应该可以判死刑吧?”
这炸裂且无情的一问,惊得简思凝三观尽碎,就连刚进门的林东凡也惊出一头黑线。
简思凝追问:“你的意思是说,那24亿海外债券,不是他父亲生前留下的遗产?”
“留个屁的遗产,他俩父子没一个好东西!”
张兰提起魏家的事就来火。
愤怒地抛魏家老底:“他爸退休后,娶了个小二十几岁的狐狸精。临死的时候还犯糊涂,把名下所有家产都给了那个狐狸精!”
“那书盒里那24亿海外债券,是哪来的?”简思凝追问。
张兰不假思索地回道:“那还用讲,是他自己搞来。早在二十几年前,他就跟他弟弟的老婆黄巧茹搞在一起。黄巧茹的儿子魏超,名义是上他的侄子,其实是他的私生子。魏超是做海外贸易的,海外债券肯定是魏超经的手。”
说到私生子,林东凡想起了魏守勤的造娃日记。
林东凡纳闷地问:“既然魏守勤有儿子,那他为什么还要生?”
“他们魏家的人脑子有病,认为儿子越多越好。”张兰想了想,又道:“你们去把魏超抓起来,一问就知道,钱都是他经的手。”
林东凡问:“魏超现在在哪里?”
“算了,我帮你们搞定他。”张兰把伸手到简思凝面前:“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简思凝扭头瞧了瞧林东凡。
见林东凡点头同意,简思凝这才从证物袋里把张兰的手机拿出来,并叮嘱张兰:“别乱讲话。”
“知道。”
张兰调出通讯录,划拉好一阵才找到魏超的名字。
拨通电话后。
张兰拉出一副哭腔跟魏超讲:“喂,魏超,你大伯发生了车祸,人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可能熬不过今晚,你赶紧回来一趟,他想见你一面……嗯……”说着说着,张兰便掉了下眼泪,腔调也悲痛到了极点。
等挂完电话。
张兰又把眼泪一抹,嘴角扬起一丝轻笑:“小杂种,跟老娘玩套路,你还嫩了点。”
这炸裂的演技,不去演艺圈扮演恶毒后妈真是屈才。
林东凡收起“敬佩”之情,直问结果:“魏超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回来?”
“在美丽坚,他说现在就订机票回来。”张兰道:“建议你们查查现在有哪些航班,直接去机场抓人。”
闻言,林东凡和简思凝又是一阵无语。
莫名地,感觉反贪局好像成了这位张女士清除眼中钉的一件工具。但不得不承认一点,她这波骚操作,也帮了反贪局一个大忙。
林东凡把简思凝叫到外面。
交待简思凝:“下一个,去传唤省人民医院泌尿科的医生——向文婷。向文婷不仅是魏守勤的情妇,她同时也是黄秀菊儿子的主治医生。”
“那这两个案子,是不是并案处理?”简思凝问。
“没错。”林东凡怒笑:“那个向文婷不简单啊,手术台上弄出人命案,越州卫生局和公安局、检察院的人,都在替她打掩护。”
“魏守勤肯定跟这些部门的人打过招呼。”简思凝道。
林东凡蹙眉分析:“之前,应该是魏守勤打过招呼。”
“既然是这样,那黄秀菊这案子应该不难办。现在魏守勤已经落网,各单位的人大概率会跟魏守勤撇清关系。”简思凝若有所思地分析着。
林东凡笑道:“这事哪有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很复杂?”简思凝有点懵。
林东凡分析道:“现在魏守勤虽然已经落网,但各单位的人已经卷进了这个案子,无路可退。他们要么承认自己渎职,要么将错就错。你猜他们会不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有错?承认错误就意味着要受处分,搞不好乌纱不保。”
“照你这么说,那黄秀菊有危险啊!”简思凝脸色暗惊。
林东凡有脸色也凝重了不少:“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突破点,三天内,如果他们不释放黄秀菊,我们就是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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