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韭菜花,是一个专门为皇帝擦屁股的太监。
御花园的垂丝海棠开得正艳,我却蹲在恭桶前汗如雨下。
皇帝的龙臀在明黄绸缎下若隐若现,像朵含苞待放的西府海棠
——如果忽略此刻正发出的“噗噗”声的话。
“韭菜花,你上月进贡的蜜渍杨梅......”
皇帝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我眼见着他脖颈暴起青筋,龙爪死死扣住紫檀木扶手。
这种场景我太熟悉了,当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他尾椎处的腰俞穴精准刺入。
随着“叮”的一声,皇帝长舒口气,镶着东珠的云头履重新稳稳踩在脚凳上。
我趁机掏出浸过薄荷露的丝帕,在掌心搓热后覆上他后腰:
“陛下,奴才新配的龙涎香药油,加了三七、艾叶和西域进贡的乳香......”
“停停停!”
掌事太监王公公突然闯进来,他腰间的银鱼袋撞得叮当响,
“前朝大臣们还等着陛下商议黄河水患......”
话音未落,皇帝突然浑身一震。
我眼疾手快抄起备用的鎏金痰盂,只见一道金黄水柱划出完美弧线。
王公公的蟒袍下摆瞬间洇湿,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花香——那是我特调的茉莉沉香丸的效果。
“好!好!”
皇帝拍着大腿笑出眼泪,
“不愧是朕的护臀郎!传旨,擢升韭菜花为尚臀局总管,赏穿麒麟补服!”
我叩头谢恩时,瞥见王公公扭曲的老脸。
这老阉货怕是没想到,当初他让我去刷恭桶,倒刷出个正四品的官衔。
现在连太医院那帮白胡子老头,见了我都要作揖喊声“花公公”。
---
升任尚臀局总管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大麻烦。
太医院那帮老家伙联名上奏,说我配制的龙涎香药油“有伤龙体”。
为首的张太医更是当庭痛哭流涕,说我在药油里加了砒霜。
“陛下明鉴!”
我跪在御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
“这是奴才特制的龙涎香药油,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瓷瓶,轻轻嗅了嗅:
“嗯,确实有股奇香......”
话音未落,张太医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陛下!老臣......老臣腹痛如绞!定是这阉人下毒!”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
“张太医,您这是肝火旺盛,待奴才给您扎一针......”
“住手!”
王公公尖着嗓子喊道,
“陛下,这阉人分明是要谋害太医!”
我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又掏出一个锦盒:
“陛下,这是奴才特制的'龙涎香软垫',里面填充了西域进贡的驼绒,又用龙涎香药油浸泡......"”
皇帝眼前一亮:
“快呈上来!”
我趁机说道:
“陛下,这软垫不仅能让龙臀舒适,还能调理肠胃。奴才愿以身试药,证明药油无毒。”
说着,我取出一滴药油抹在手腕上。片刻后,我面色如常,而张太医却在地上打滚:
“陛下......老臣......老臣实在憋不住了......”
我眼疾手快,抄起备用的鎏金痰盂。
只见一道金黄水柱划出完美弧线,张太医的官服瞬间湿透。
“好!好!”
皇帝拍着大腿笑出眼泪,
“不愧是朕的护臀郎!传旨,赏韭菜花穿麒麟补服!”
我叩头谢恩时,瞥见王公公扭曲的老脸。
这老阉货怕是没想到,当初他让我去刷恭桶,倒刷出个正四品的官衔。
---
御花园的秋千架上挂满彩绸时,我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王公公竟主动提出要帮我筹备"万菊朝圣大典"。
这老阉驴摸着翡翠扳指说的比唱的好听:
“花总管如今是陛下跟前红人,这如厕盛典的银钱用度,自然要按亲王规格来办。”
我盯着他蟒袍下若隐若现的尿渍,突然注意到礼单上的金丝楠木恭桶要价三千两,当即捏着嗓子学他说话:
“哎哟王爷爷,您这账本上的墨迹怎地比御膳房的芝麻糊还稠?”
果然当夜就出了事。
子时三刻,我正给新制的"九曲玲珑壶"描金线,忽听窗外传来窸窣声。
推开雕花木窗的瞬间,三只灰毛老鼠"吱吱"叫着窜进来,正正落在泡着药棉的琉璃盆里。
“要糟!”
我抄起银针扎向鼠尾,却见那三团灰毛突然炸开,在空中拼成个歪歪扭扭的"死"字。
药棉顷刻间化作黑水,蒸腾起带着腐臭的青烟。
我转身就往太医院跑,却在月华门撞见张太医拎着药箱疾行。
这老狐狸的官靴上沾着新鲜鼠粪,腰间却挂着王公公的翡翠鼻烟壶。
“花总管夜半遛弯?”
他皮笑肉不笑地拦住去路,
“正好,陛下突发急症......”
养心殿里飘着熟悉的茉莉香,可皇帝的脸色比御膳房的冻豆腐还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