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心急如焚,她冲到两人中间,泣不成声:“阿羡,阿澄,别再说了!难道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她泪流满面,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哀求,“阿羡,江家对不住你,可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就真的一笔勾销了吗?阿澄,你也冷静冷静,事已至此,再争吵又有什么用?”
江澄看着江厌离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一软,可看向魏无羡时,怒火又涌上心头:“阿姐,你别管!他如今认定是阿爹阿娘的错,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江姑娘,我爹娘含冤而死,我怎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魏无羡神情悲愤。
江澄突然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冷笑,紫电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炸开,“魏无羡!你口口声声说冤屈,我爹娘才死得冤。”
他突然抬手直指魏无羡的鼻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在玄武洞逞英雄救蓝忘机和金子轩,得罪温晁!温家怎会迁怒莲花坞?阿爹阿娘怎会惨死?江家怎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江宗主,你这话不对,温家野心勃勃,意在统一仙门,蓝家被烧,聂家也被攻打,会找上江家,那不是很自然的事吗?”魏逸站出来说道。
江澄狠狠瞪了魏逸一眼,“你这小鬼懂什么!若不是魏无羡贸然出头,引得温晁记恨,温家又怎会率先对江家下手?”
聂怀桑一直都跟着魏逸,见魏逸一个孩子都出头,他作为魏无羡的好友,可也不能退缩,“温晁此人,谁不知道他贪生怕死,可他却偏偏带着婢女王灵娇前往莲花坞。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那天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与江家发生冲突,更没有要灭掉江家的打算。否则,以他惜命的性格,又怎会亲自涉险前往江家呢?”
聂怀桑走到魏无羡身后,继续说:“我听说是因为虞夫人动手打了王灵娇,因此起了冲突,王灵娇才会发信号召唤来温家大军,灭了江家。”
江澄听到聂怀桑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愤怒:“就算是这样,魏无羡在玄武洞的行为,也是引得温晁记恨的根源。若不是他,温家又怎会把目标对准江家?”
聂怀桑摇了摇头:“江宗主,你这话可就有些牵强了。温家的野心,仙门百家皆知。他们迟早会对江家下手,而且温晁会去江家,是因为温家想在江家设立监察寮,而他们找上门的借口还是江家射独眼风筝,被王灵娇指责想要射日,根本就不关魏兄的事。”
江澄被聂怀桑怼得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虽恼羞成怒,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言辞反驳。他紧握双拳,紫电在手臂上滋滋作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懑。
魏无羡看着江澄,眼中满是悲凉与决绝:“江澄,你若还一味地将江家的遭遇归咎于我,那便是你自欺欺人。虞紫鸢杀害我父母,江枫眠包庇恶行,这是江家无法抹去的罪孽。如今真相已明,你我之间的情谊,也只能到此为止。”
“江澄,从此以后,我魏无羡不再是江家人,我们恩断义绝。”魏无羡大声的宣布。
江澄听后怒极,紫电朝魏无羡射去。
蓝忘机瞬间挡在魏无羡身前,佩剑出鞘,将紫电挡开。“江晚吟,事情已至此,何必再动干戈。”蓝忘机冷冷说道。
江澄看着蓝忘机,又看看魏无羡,气得浑身发抖。“好,魏无羡,果然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能有今天成就,全靠江家培养。”
魏无羡看着江澄扭曲的面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与讽刺:“江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魏无羡的命从来都不是江家给的!若不是你母亲害死我爹娘,我本该在父母膝下承欢,何需寄人篱下?”
“江宗主,我爹爹不欠江家的,反而是你江宗主欠了我爹爹的。”魏逸看着江澄那种自己爹爹对不起他的表情,就不爽。
江澄将愤怒的目光转向魏逸,怒喝道:“你这小崽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江家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魏逸从蓝忘机身后走出,仰着小脸直视江澄,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江宗主,我爹爹的金丹好用吗?”
“你……你说什么胡话?我的金丹是抱山散人修复的。”江澄慌乱的说。
魏逸的声音清亮,穿透了凝滞的空气:“你被温逐流化去金丹后,是我爹爹求着温情,把他自己的金丹剖出来换给你的。他怕你崩溃,一直瞒着你,自己却成了无法修剑的废人,被温晁扔进乱葬岗受了三个月的苦。最后修炼了鬼道,才从乱葬岗出来。”
“轰——”周围彻底炸开了锅。修士们的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不可能,我的金丹是抱山散人修复的,跟魏无羡没有关系。”江澄声嘶力竭的说。
“你是真的猜不到还是不想猜到,爹爹流浪多年,他要真的知道抱山散人在哪里,早就去找了,怎么可能后来就忽然知道抱山散人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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