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上,一道道血色的纹路缓缓浮现,那些纹路像一条条蜿蜒的血蛇,在剑身上游走。段宇的血液和楚风的血液,在剑刃上交融,化作一道血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这……这是什么?!”“啊!”段宇惨叫一声,那声音,简直比杀猪还惨烈几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哪个壮汉给“疼爱”了。婴儿虚影猛地扑到楚风残影上,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等等,这小东西有牙?段宇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眼,这哪是婴儿,分明是异形幼崽!就在这“异形幼崽”即将啃上楚风脖子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噗嗤……噗嗤……”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婴儿虚影竟然像气球一样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血雾。紧接着,更多的婴儿虚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爆裂,场面极其壮观,堪比国庆节放烟花。“这是……什么情况?”段宇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难道是自己体内神秘传承的隐藏被动技能——“婴儿退散”?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些爆裂的血雾竟然开始重新凝聚,而且……这次凝聚成的,竟然是无数个缩小版的楚风!这些“小楚风”们,有的面目狰狞,有的痛苦哀嚎,有的则是一脸茫然,简直就是楚风表情包大全。“你们的羁绊……就是……祭品……”每一个“小楚风”都张开嘴,用一种诡异的、重叠的声音说道,那感觉,就像是几百个楚风在你耳边同时念经,嗡嗡嗡的,让人头皮发麻。段宇这才发现,每一个“小楚风”的嘴角,都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那笑容,充满了无奈、悲凉、以及……一丝解脱?等等!解脱?段宇的心脏猛地一抽,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楚风……或许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他一直都在默默承受着,独自对抗着这未知的命运!“楚风,你个傻瓜!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段宇眼眶湿润,鼻子发酸,他恨不得冲上去给楚风一拳,把他打醒。就在这时,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长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血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星河倒泻,璀璨夺目,将整个混沌空间都照亮。段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透过指缝观察。“第……109次……终结……”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从剑身中传出,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丝亘古的沧桑。
“终结?什么终结?”段宇心中疑惑,他隐约觉得,这个声音似乎与楚风体内的树种,有着某种联系。就在这时,楚风的意识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段宇看到,年幼的自己,穿着开裆裤,在泥地里打滚;看到自己第一次炼丹失败,被炸成黑炭;看到自己第一次……画面戛然而止。段宇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想看清楚,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他隐约觉得,那些画面,与自己和楚风的羁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楚风……早就窥探过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他自己都快要遗忘的,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童年往事。
“你……到底是谁……”段宇喃喃自语,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一丝迷茫,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一道身影缓缓显现,他的面容,冷峻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