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让我去死?”老太太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儿媳妇。
尤凤娟板着脸,“为给你看病,俺家不仅花光积蓄,还欠下外债!你都快把俺一家折磨死了!”
“再者说,你不是快死了吗?早点断气,免得受罪!”
何春妮挺着大肚子,也走了进来,寒声道:“我儿子可能会因为你坐过牢,将来找不到媳妇!早死早投胎,你没啥留恋的,赶紧上路吧。”
老太太怔怔发呆,欲哭无泪。
她没少接济二儿子和三儿子家,如今都盼着她死。
之所以在荠荠菜里投毒,是想为孙子江卫振报仇,却不料,落得现在的下场。
她看向二儿子,江永立却背过身去。
当目光移到三儿子身上时,江永昌也不看她。
自己被抛弃了,老太太心有不甘。
祁翠娥一声轻叹,这一切都是老太太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迈步朝外走去。
“翠娥,听说你家盖了新房子,把我接你家去吧……”
祁翠娥头也不回地走了,江林却冷笑:“别做梦了,我们已经没关系!让你两个孝子养活你吧!”
看着江林离开,老太太气得指着江永立和江永昌破口大骂,“逆子,从小到大,我疼爱的就是你们,到头来落得这副下场!”
“你们的媳妇让我去死,你们是怎么想的?”
江永昌深深呼了一口气,说:“原本和睦的一家,都是因为你,四分五裂!大林子能挣钱,你要不是跟他家断绝关系,以大嫂的善良,会不管你吗?”
“总而言之,是你一手造成的!”
江永立也说道:“卫振伤害绵绵,都是你教唆的吧?结果把卫振害死!”
“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大家会和睦相处!”
老太太彻底傻眼,都指责她的不是。
“大林子是天煞孤星,我担心他把你们都克死,才针对他家的!你们怎么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只是没等她说完,人都走了。
老太太呆呆的看着房梁,目光空洞无神,终于想起祁翠娥的好,可惜没有后悔药。
都不照顾她了吗?她又饿又渴,身边却没一个人。
她忍不住怒骂,胆敢不管她,她就去大队告,去公社告。
“娘,老巫婆不知道悔改,你可不要有一丝怜悯之心!”
担心母亲会心软,江林特意提醒一句。
祁翠娥幽幽一叹,“亲生儿子都不管,我更没有义务管她!”
“放心吧,为娘不会同情一个屡次伤害我们的人!”
江林说道:“让老巫婆看清楚江永立和江永昌两口子的真面目!”
傍晚,孙海龙和石头一行来到江林家,都拿到了相应的货款。
待大家散去,孙二蛋赶来。
“大林子,听队长说今夜打捞水井!”
“是的,准备些麻绳!这事要保密,别让外人知道!”
江林叮嘱几句。
难道井底有宝藏?孙二蛋郑重点头,欣喜地去准备了。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大部分家庭都睡觉了。
江林来到井边,江德贵和孙二蛋已等候多时。
“大林子,是你下井吗?”江德贵低声问道,避免让别人发现,连手电筒都没开。
江林点头,“对,你们两个负责往上拉!”
“那你小心点,一旦发生危险,你就大声呼喊。”孙二蛋提醒道。
江林脱去衣服,将绳子系在身上,缓缓下到井里。
孙二蛋趴在地上,打开手电筒,观察着井里的情况。
很快,在江林示意下,二人开始往外拽绳子,拉上来的竟是一个铁箱子,沉甸甸的。
孙二蛋笑道:“这么重,定是金子或者元宝之类的。”
“但愿是吧,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江德贵说道:“把大林子拉上来,我们一起打开!”
殊不知,江林发现了异常,他潜入水底,再次用手摸过之后,基本上已确定是铡刀。
上次,搜查够仔细的,为啥没发现?
将铡刀捆好后,朝上面喊话。
怎么还有东西啊?
二人奋力往上拉,当看到是铡刀,江德贵激动道:“怪不得找不到铡刀,居然在井里!”
“是啊,哪怕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啊!”孙二蛋附和道。
江德贵好像想起什么,“先不要声张,快拉大林子上来!”
片刻之后,江林从井里上来,冻得瑟瑟发抖,急忙穿上衣服。
三人立即去了队部。
隔壁房间已熄灯,说明张五岳已睡下。
江林第一时间用手电筒查看铡刀,把柄上赫然刻了一个“鬼”字。
的确是江启道的铡刀,而且刀刃有几处豁口。
见江林神色凝重,江德贵问:“是那把铡刀吗?”
江林指了下把柄处的“鬼”字,说:“是!”
“是谁扔井里的,没法查啊!”孙二蛋说道。
江林说道:“启道爷的嫌疑最大,把他带走审讯,定能问出真相!”
“总不能一句扔掉了,就能洗脱嫌疑吧!”
当天晚上,为了金砖,与张成起冲突,第二天人不见了,如今找到尸体,是被铡刀铡成了数块,刚查到江启道头上,却说铡刀扔了,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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