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灵迟疑，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一声声相公叫着的娘子，眸光深深盯着他，脸色羞红咕哝:“真想吗？”
苏布衣歪头不语，语气似乎有些高深莫测，“早晚都一样。”
李素灵心里一暖，半晌，才鼓起勇气小声的唤了一声:“夫君。”
女子声音软糯而悦耳，让苏布衣大脑一片空白。
行走江湖多年，早已波澜不惊的心，却因为这句玩笑的话瞬间波涛汹涌。
李素灵偷偷瞅了一眼苏布衣的脸色，心中浮起了甜蜜，原来他也会这么在意？
却也在甜蜜过后有些苦涩，现在还不能永远陪他一起。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住了男子微凉的右手，呢喃出声:“对不起。”
苏布衣望着女子颤抖的娇躯，心中暗叹不好，玩笑果然开大了，于是忙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在等你做到天下第一，到时候来保护我。”
李素灵抬起泪眸，平日里的仙气消散，周身仿佛果然被这烟火气覆盖。
但这样的女子格外让人心疼。
“你等我，不会太久了。”玉手拭去泪珠，飘逸出尘的气质跳脱而出。
苏布衣忙蹙提醒:“不可急功近利！”
“嗯”，闻他有心，李素灵破涕为笑，心里升起了浓郁的满足，随即乖巧点头说道:“我有分寸。”
苏布衣松了一口气，但随着那句“夫君”称呼出口后，心里对这位未来的太玄剑仙生出前所未有的感觉。
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天意注定！
另一边。
李素灵想起刚才的称呼，内心深处似乎也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再抬起双眸看向他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二人四目相对，虽然曾经早已百看不厌，今日彼此眼里的风景却多了一种烟火气。
酒菜上好。
苏布衣目光缱绻，微微一笑，“夫人请。”
李素灵俏脸微红，眼波流转，娇羞的盯着他呢喃出声:“夫君也请。”
一顿饭，两人吃的极为有滋有味。
酒菜也许不是最完美，但此时此刻已然是最美好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