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调查
苏黎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宫中,想要揭开阴谋的全貌,必须得沉得住气,从细微之处抽丝剥茧。既然那太监被锁定为关键线索,那便要死死盯住他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让他察觉到丝毫异样。
苏黎挑选了身边最为得力且行事谨慎的两名侍卫,吩咐他们乔装改扮,混入太监们日常活动的区域,暗中监视那位可疑太监的行踪。这两名侍卫皆是跟了苏黎多年,对他忠心耿耿,且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苏黎相信他们定能不辱使命。
那太监名叫李福,在宫中也算是个有些资历的人物,平日里仗着与几位得宠妃嫔的关系,在各宫各殿之间走动颇为频繁,脸上总是挂着一副谄媚的笑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是圆滑。
第一天的监视,并未有太多收获。李福像往常一样,先是去了御膳房,查看为各宫准备膳食的情况,而后又到了几位妃嫔的宫殿,传递着一些琐碎的消息,都是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宫中杂事。可苏黎明白,越是这般寻常,越有可能藏着不寻常的细节,他叮嘱侍卫继续耐心观察。
到了第二日,情况似乎有了些许变化。李福在去给慧妃送完一盒新制的香膏后,并未直接返回住处,而是绕了几条偏僻的小道,左顾右盼,神色间透着几分谨慎,最后走进了御花园角落里的一处废弃宫殿。那宫殿因年久失修,平日里鲜有人至,侍卫们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寻了个隐蔽的位置,远远盯着入口。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李福从宫殿里匆匆出来,手中原本空空如也,此刻却多了一个包裹,他将包裹藏在怀里,又恢复了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侍卫赶忙将这一情况回禀给苏黎,苏黎心中一凛,直觉告诉他,那包裹里定藏着关键之物。
苏黎思索片刻后,决定先不惊动李福,看看他接下来的动作。李福回到住处后,便一直待在屋内,直到夜幕降临,宫中灯火渐次亮起,他才又出了门。这次,他的方向竟是朝着宫墙的一处偏僻角落而去,那里靠近冷宫,平日里守卫相对疏松,是宫中一些想偷偷传递消息的人常选择的路径。
两名侍卫紧跟其后,只见李福在宫墙下的一棵老槐树旁停下,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从怀里掏出那包裹,塞进了树洞里,随后便匆匆离开。待李福走远,侍卫上前取出包裹,迅速带到了苏黎面前。
苏黎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些金银细软。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狠厉的意味,大致内容是让李福继续在宫中散播对苏黎和林晓不利的谣言,并且想办法拿到苏黎的兵符印信,只要事情办成,日后必有重赏,落款处是一个模糊的印记,苏黎仔细辨认,却一时也猜不出究竟是何人所为。
苏黎眉头紧皱,心中越发觉得这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深知兵符印信关乎重大,若是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看来这些人是想彻底扳倒自己,甚至有谋逆篡位的野心。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黎让侍卫将包裹原样放回树洞,继续监视李福的动静,自己则开始从与李福有往来的那些妃嫔入手调查。
他先是找到了平日里与自己关系还算尚可的德妃,德妃为人聪慧,在宫中向来明哲保身,对各宫的情况也知晓一二。苏黎以关心宫中局势为由,旁敲侧击地向德妃打听那几位与李福走得近的妃嫔。
德妃微微皱眉,轻声说道:“苏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慧妃、丽妃还有容妃,近些日子确实行径有些奇怪。以往她们虽也爱争宠,可最近却常常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大事。我还听闻,她们时常差遣身边的宫女太监去宫外采买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也不知是作何用呢。”
苏黎心中一动,问道:“那德妃娘娘可知道,她们采买的物件里,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德妃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我倒是没太细究,不过听我宫里的小太监说,有几次看到那些采买的东西里有大量的纸张和笔墨,还有些看着像是江湖术士用的符纸之类的,总之透着一股怪异呢。”
苏黎谢过德妃后,便离开了她的宫殿。纸张和笔墨,难不成是在暗中联络宫外之人,记录什么重要信息?那符纸又有何用?苏黎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回走。
回到住处,侍卫又来禀报,说李福在宫中一处偏僻的佛堂与一个神秘人见了面,两人交谈甚密,只是那神秘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不过从身形和穿着来看,像是个女子。苏黎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是那几位妃嫔中的一位?
苏黎决定亲自去那佛堂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待到夜深人静,苏黎身着一身黑衣,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佛堂外。佛堂内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苏黎小心翼翼地潜入佛堂,凭借着过人的眼力,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刚刚掉落不久的花瓣,那花瓣的颜色鲜艳,并非佛堂内供奉之物,想必是那神秘女子身上掉落的。苏黎将花瓣收起,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在佛堂的供桌下发现了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手帕质地柔软,绝非普通宫女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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