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魏桢!当真是过分!”
听完了宁雅慈的话,宁氏的家主宁玄恺已经怒不可遏!
“哼,就是!这个魏桢已经不是第一次针对我们宁氏了!上次去给他道贺,他便十分怠慢。”
宁氏的一位长老提起魏桢也颇为不满。
“是啊,当初要不是枳哥落难,怎么轮得到那个废物当储君!”宁织锦也忍不住站出来辱骂。
宁氏上下都极为愤慨。
大家议论到最后,都面有愠色,并将目光投在家主宁玄恺身上。
“大哥!陛下自从重建蕞都以来,虽然收回了我们的虎符,改组了军队,但却仍旧保留了我们与各方军队交流走动的权力,朝中要紧的军政部门,仍旧由我们宁氏的子弟和门生担任。”
“我看陛下自己并无削权之意,全是那个魏桢自己上蹿下跳,手里有些权力,都不知怎么用好了!”
“就是!他现在尚且是储君都这般嚣张,他日若荣登大宝,岂不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是啊,我还听裴家和楚家的一些长老说,那魏桢也同样怠慢过他们。”
“哼,看来这个魏桢是真的要跟我们这些功臣拧着来了?他真是看不清自己的斤两!依我说,陛下当初就不该选他做储君!修为修为不行,手段手段幼稚!皇长子魏枳岂不比他强上百倍?”
“哼,若是魏枳当储君,他肯定不能这般对我们!”
“就是!就是……”
提起魏枳,大家一片应和。
然而,宁玄恺却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想的倒好,如今尘埃已定,那魏枳只怕无论如何都成不了储君了。”
“……”
“可我们就这么看着那魏桢兴风作浪吗?”
宁玄恺沉吟片刻,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然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氏自以为这场会谈密不透风,殊不知,这一席话在不久之后,便由宁雅慈的贴身侍女偷偷禀报给了容氏。
这侍女虽是宁雅慈从宁氏带来的,但因为宁雅慈为人甚为刁蛮,动辄打骂奴婢,以至于她不堪受辱,怀恨在心,暗地已经成为容月歌的探子。
容月歌得知这事以后,吃了一惊,大觉非同小可,连忙又将此事告知了魏桢。
“父皇!母后!宁氏的人未免也太过分了!竟敢妄议储君!若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岂不是……”
“住口!你这个蠢货,我一早跟你说了,现在不是削权的好时机,可你偏偏自作聪明!”
“……”
凤魂殿里,心情焦灼的魏桢急不可待地要求面见魏渊明与雪中雒,没成想,刚说完这件事,他就遭到了魏渊明的当头痛骂。
“眼下重新建都不过二十年,宁氏、楚氏、裴氏的人深深扎根在各个要紧的职位之上,不可轻易撼动。”
“我知道那些文臣平素与你交好,你有心倚重他们,可我告诉你,魔族虽然被我们击退,但魔皇御吾这些年来却蠢蠢欲动,你要长治久安,就必须依靠他们打仗的本事!”
“另外,关于你册立正妃的事,谁允许你当着那个宁氏的面胡言乱语的?”
“我……”魏桢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宁氏素来刁蛮,我不过是想要敲打她……”
“你这个糊涂的东西,你用那种话敲打她做什么?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可以告诉我,让我这个做母后的替你去管教她。你如今已经是储君了,是陛下最信任最偏爱的太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与陛下息息相关。”
“不管你那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说出口,肯定要引起宁氏全族的猜忌,让他们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父皇的主意。”
雪中雒虽然偏疼魏桢,但这一刻也为魏桢的行为感到荒唐。
魏渊明闻言,冷冷哼了一声:“你这个蠢货!也就是你那几个弟弟还小,你大哥浮躁不堪,否则怎么轮得到你做这个储君?你有那些心思就该用在修行上,你有什么资格和本事敲打别人?替我做主?魏枳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已经是大乘期修为了,现在更是进入大乘三阶。”
“我给你砸了多少灵石?多少钱财?找了多少灵药?寻求名师,可你现在还只有元婴五阶,连那个吊儿郎当的雪千重都要比过你了!”
魏渊明越说越生气,魏桢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忙跪地求饶:“父皇……我……我并无此意,我不是想要替您做主,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
“立刻给我滚!你给我滚回去反省!这件事我会替你料理,下次你再敢做这种小动作,你这个储君也不必做了!”
“是……是……”
魏桢不敢回嘴,几乎连滚带爬离开凤魂殿。
魏渊明等他走了以后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怒火,愤愤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堪用的东西,真是气也被他气死了。”
雪中雒一面安慰他,一面询问道:“那这样一来,你打算怎么办?”
“一则立刻安抚宁氏,立那个宁雅慈为正妃。那宁雅慈固然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但以后可以把她废掉或者换掉。总之先把宁氏给安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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