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和考察团如期而至，陪同接待的除董事长等几名核心人物，A君CEO的高管身份同样在列，重要的是集团知道A君和考察团是W国同胞，娟子所率考察团参观厂区作业、试驾汽车，对配置、安全、里程、售后、维修等等专业问题进行了交流，同时对合作的框架如由对方提供技术、工程师、设备到W国建厂合作的可能性进行沟通询问，一切都如实进行。
装配车间银灰色卷帘门缓缓升起时，娟子摘下墨镜别在Prada西装领口。这位被外界戏称"造车小白"的投资人，此刻正用指甲轻点着工艺流程图——她身后那群西装革履的考察团成员，活像模像样地举着笔记本记录焊接机器人作业参数。
"诸位请看，这是我们自主研发的发动机组。"A君那位梳着背头的CEO伸手虚引，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流水线。他身后跟着三名抱文件的工程师，胸前工牌上"研发部"的烫金字晃得人眼晕。
试驾环节最见真章。娟子钻进概念车驾驶座，安全带扣上的瞬间，后座两位教授已经掏出激光测距仪。车轮碾过测试场碎石路时，地产大亨的助理正举着手机直播，画外音还能听见唐戈·胥在问："这皮座椅是真皮不？加个按摩功能得多少钱？"
真正交锋在会议室。当A君技术总监调出全息投影的生产线模型，娟子抄起文件划出重点："贵司的发动机技术我们很感兴趣，不过..."她指尖悬在专利授权那栏，"如果全套设备和技术团队进驻W国，贵方能否保证三年内实现本地化生产？"
玻璃幕墙外，第三助理倚着观景台栏杆，看楼下试驾场尘土飞扬。他手里转着那支平平无奇的万宝龙钢笔，蓝牙耳机里传来石阳在茶水间的大嗓门："要我说就该让他们包售后！咱们那帮修拖拉机的哪搞得定这些精密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