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娆联系到手下的人,直接派了直升机过来。
其唤野越来越虚弱,脸色发白,甚至有睡过去的迹象。
俞娆一直断断续续和其唤野说话聊天,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着。
终于到了直升机可以降落的一片空地,俞娆扯过昏昏欲睡的其唤野。
“别睡,其哥。”
其唤野睁开眼,额角的汗一滴滴的落下。
“小娆,亲亲我。”
俞娆的脸上早就被泪水糊满,睫毛湿润润的根根粘在一起,更衬得楚楚可怜。
他双唇颤抖,小心的扬起头去亲其唤野的薄唇。
其唤野总算打起些精神,认真的去追逐俞娆凑到他面前红润的唇瓣。
“哭什么,不要哭。”
其唤野的声音已经极度虚弱了,但看到俞娆落泪,还是心疼的直抽。
只能温声劝慰。
“其唤野,你要敢睡,我就和别人在一起。”
其唤野抬手没受伤的手,使劲的捏住俞娆哭花的小脸儿。
“你他妈敢。”
俞娆将脸凑过去,顺势狠命的咬住其唤野的手指。
“那你就别睡。”
又等了片刻,巨大的噪声逐渐从远处传来。
直升机定位好后缓缓降落,周遭的草木被巨大有力的旋风吹得后仰。
停稳后,专业的医护人员配合着将其唤野转移到飞机上。
……
医院。
俞娆坐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
到医院前,俞娆就派人将其曜绑起来逼问解药。
但打到出气多进气少了,也只说没有。
俞娆想到一个人。
是那个老邪僧。
巨大厚实的牛皮袋子里,那把长刃被包裹得严实丢在里面。
几名黑衣大汉静静的立在俞娆身边,汇报着在波度那里查到的线索。
根本没有解药的一点踪迹。
俞娆拿出那把刀,周围的人都惊叫让他小心。
这把刀很钝,周身都裹满了乌黑且凹凸不平的不明物体。
唯独刀刃,被磨得很锋利。
“其唤野家属。”
俞娆连忙站起身,来到医生面前。
“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
“情况非常不好,我们会尽力抢救。”
又是病危通知书。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张了。
俞娆后背微软,缓缓蹲在地上,手指颤抖地签了字。
医生拿到签名,正要回到手术室,俞娆再次叫住他。
俞娆脚步踉跄了下,一旁的人连忙扶住他。
“医生,有……几分把握。”
这是国内知名的大医院,俞娆又连夜找来好几位国内外的专家一同会诊。
但医生还是摇了摇头。
“多器官衰竭,您做好准备。”
窗外,已经有第一丝破晓的天光泄出,光晕跳跃交叉。
俞娆缓缓闭眼,一滴绝望的清泪自眼中滑落。
“所以,就是没救了是吗?”
医生眼中也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说出实情。
“就算是百年的太岁人参吊命,也救不了了。”
医生说的格外残忍果断,一直低头落泪的俞娆却缓缓抬起来头。
“太岁?太岁……”
一夜的抢救依旧没能挽留住其唤野的命。
多个器官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竭。
生命流逝如同黄河流沙一般,难以阻拦,穿指而过。
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因为根本不可能抢救回来。
其唤野睁眼后第一时间去寻找俞娆。
但只有一个俞娆的手下在一旁看顾。
“小娆呢?”
其唤野声音格外沙哑,气息虚弱,是命悬一线之象。
“小其总,你醒了我叫俞先生回来,俞先生说要去处理件事情,嘱咐我看顾一下。”
“我帮您拿水。”
其唤野顺从的喝下水。
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
其唤野真实的感觉到了生命的流失。
让他从心里觉得无力,疲乏。
俞娆得到消息已经再次从家里赶过来,快要到医院了,知道其唤野醒了,带人连忙上了楼。
“其哥!”
风风火火的打开病房的门。
视线触及到其唤野苍白的面色,再次一瘪嘴,泪水不要钱似的落下来。
“你们都出去吧。”其唤野沙哑开口。
待人都出去,俞娆走近其唤野,轻缓的将头窝进其唤野的颈窝。
“其哥……”带着哭腔一声。
其唤野心疼的厉害,揽住俞娆的腰。
“别哭了,我心疼,怎么脸色那么白?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其唤野轻咳一声,喉间翻涌出一丝血气,硬是让他压下去。
俞娆扎在其唤野颈窝处的脸,划过一丝不自然。
默默将自己的手指藏在身后,依旧一动不动。
其唤野一下下的抚摸着俞娆的头,似在享受,又似回味。
他真的要死了。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揽住着俞娆后背的手却越来越紧。
“小娆……”
其唤野的声音自头顶悠悠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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