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谢谢。”
路明非坐在座位上,眼前是比坐姿还高的筹码堆,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财富,原来可以来得那么容易,作弊、开挂,也得有使用的资本不是么。
“呼.....”
“哎哟,路主席,恭喜发财!有钱了别忘记师兄啊!”
“靠!芬狗!”
赌场厚重的雕花木门被大力推开,撞在黄铜门吸上发出一声闷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芬格尔不着调的调侃,瞬间就把路明非从患得患失的情绪里拉了出来。
“咳.....”
“明非,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剧烈的咳嗽声,令人下意识远离病患,施耐德教授裹在黑色毛呢大衣里,短短半月时间,他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差了,每一次咳嗽都能震动瘦骨嶙峋的躯体,像是濒临崩溃的机械勉强维持着运转。
“啊,没有没有,教授,您要不要坐会儿?”
路明非蹭地站起身,将赢下所有筹码的宝座转向施耐德教授,他是有着传统美德的三好青年,长辈病重一副的模样实在有些可怜,哪里还能坐着跟人家讲话。
“谢谢。”
施耐德教授接受学生的好意,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路明非赢下如此巨量的筹码,yamal号的“船长”绝对是坐不住的,依照他们调查所得的情况,赌船常年入不敷出的经济状况,抹不平刚才的赌局兑现。
“辛苦辛苦,师兄们潇洒的生活,全靠师弟在赌桌上大杀四方啊。”
芬格尔紧跟着走了过来,雄壮的身躯几乎完美覆盖施耐德教授的后方,他满意环视着金碧辉煌的赌船,活像一只闯入金库的饿熊,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搞一艘经得起折腾的破冰船,没想到yamal号内部配套拉满,出任务还能享受生活,简直爽爆了。
“闭嘴吧你,芬狗,你丫的怎么不自己来玩!”
明明自己是21点的超级高手,还美其名曰让师弟锻炼锻炼,路明非坐上赌桌真的压力暴大,随便爆掉一把手牌,赔掉的钱就够他为学院打工到下辈子。
“嘿嘿,当然是因为师弟比较真实啊,技术真菜很难演的好不好....”
“你他妈!”
芬格尔嬉皮笑脸地凑近,悄悄对路明非说出真实的想法,场子里敢上桌大玩的谁还不是个资深赌狗,他们扔上一只小白兔参加赌局,更具有欺骗性,主要是....挺好玩。
“........”
大门处,沉默的阿巴斯姗姗来迟,眼神平静扫视着赌场内的人生百态,最后停留在施耐德教授、芬格尔、路明非身上,那堆摆在赌桌上令人窒息的筹码被无视,他本就是一个对金钱没有概念的人,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一堆塑料圆片,或许还比不上他口袋里的奶酪球珍贵。
阿巴斯看了一眼闭目假寐的施耐德教授,随意抽走一个附近的高脚凳,选好一处能同时看到施耐德教授和门口的位置,他姿态宁静地坐下,面色沉静如水,像一尊融入赌场的雕塑。
“荷官先生,我想见见这艘船的船长,请帮我们引荐一下。”
施耐德教授缓缓睁开眼睛,用词礼貌尊重,却充斥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们浪费了一些时间才到,再晚就有些来不及了,yamal号必须尽快成为秘党的所有物,破冰船是航行在北极圈的必要装备。
“先生.....”
老练的荷官被施耐德盯着浑身发毛,明明是个虚弱得像要死去的男人,眼神里却充斥着令人胆寒的精光。
“噢~!尊贵的客人们,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萨沙·雷巴尔科,yamal号的船长,很精湛的赌术,小兄弟!”
雷巴尔科不知何时走到了一楼的赌场,往常有些客人也会对赌船的船长好奇,赢爽了之后会要求见一见驾驶破冰船的船长,类似的要求见得多了,他也习惯露面跟资本家们混个脸熟,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跑一辈子船呢。
“亚历山大·雷巴尔科,我们赢了很多筹码,想去11层赌一局。”
施耐德教授很给面子的站起身,握住雷巴尔科热情伸来的手,话音落下后,他面前这个壮汉瞬间紧绷的身体与下意识的动作,配合一闪而逝的杀意,无一不能反映出对方刻进肌肉记忆里的战斗素养。
“您好像知道很多yamal号的事情。”
“雷巴尔科先生,你是活生生的人,想要调查清楚一个活人,并不困难。”
雷巴尔科隐姓埋名出来跑船,早就换了另一个身份,来来往往见过很多人,还是第一次遇见道破他过去的人物。
“请跟我来,客人们,你们赢得足够多的筹码,找人赌一局没什么问题。”
“筹码会记录在你们的信息上,上去之后依旧有效,可以用作你们的赌注使用。”
视线掠过那座刺眼的筹码小山,雷巴尔科本能远离阿巴斯所在的方向,领着众人走向廊道外的电梯间,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小声,赌场内的活动并不会因为一场刺激的赌局中止,客人们看完热闹之后,又继续投入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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