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迷茫地张了张嘴,“报复谁?”
“沈渊。”
“沈渊是谁…”酒酿想了想,又问,“我会恢复记忆吗?”
“会的。”宋絮说,“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周遭空气刺鼻,酒酿皱了皱鼻子,四下张望,
“柳儿,你全名叶柳,父亲叶利,阿娘叫周琴,大娘叫吴慧,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同龄,家住凤栖。”
“那年你十岁,叶家卷入惊动了当朝皇帝的白银造假,你和家人皆被贬为奴籍,送进京城给人当牛做马。”
“可叶家只是个商贾之家,即便和案子沾边,也不过犯了无意间用了假银子充税,这样可判可缓的罪责罢了。”
“可那年时逢沈渊刚接手御查司,他太年轻,根基不稳,急于向皇帝证明自己。”
“狗皇帝挥霍无度,国库没法动,便想着办法扩充私库。”
“沈渊便做起了皇帝的刀。”
“一场白银造假案,牵连多少无辜人。”
“抄家,砍头,流放,充奴数不胜数。”
“抄了家,得到银子,贬良为奴,不管是赎身还是卖进官办青楼,官府又能得一大笔银子。”
“他帮皇帝从百姓身上剐肉吃,皇帝便赏他口汤喝。”
“否则,沈家的万贯家财是从何而来。”
她说,“柳儿,你看那窗外的华灯,是为你准备的,漂亮吗,鲜红吗?”
“那都是从你我身上抽出的血,割下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