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糜竺与甘宁花费重金,终于换得樊阿归荆。
刘备与法正相迎。
糜竺据实禀告,刘备忧心道:“不得神医共至,可治孝直之病耶?”
法正含泪道:“主公,肯耗巨资、遣人力,独为疗吾之疾,纵难医治,法正亦死而无憾!”
“那不可,我非请来华佗不可!”
这时,樊阿有些不乐意了。
“师尊年迈,难任远途,知我可疗此疾,故遣吾前来。玄德公何必轻吾?”
“哎呀!”
刘备闻听此言,亟敛容躬身谢道:“非轻先生,盖孝直乃吾挚友也。若先生能施妙手,吾愿倾府库以酬!”
见刘备如此,樊阿也没往心里去。
“既如此,容在下看诊!”
于是抚髯搭脉为法正看诊。
他得出的结论与张仲景一般无二。
“此疾纵难根治,然有吾在此调护将养,常服漆叶青黏散,可保孝直先生得享六旬之寿!六旬之后,便听凭天命矣。”
六十命数,在当时那个时代,可是少有的长寿之命。
却不知,樊阿这也是尽力之举。
作为久跟华佗的从医的医者,不活个一百多岁,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医术。
(注:出自野史,华佗徒弟十分注重养生:吴普90+,樊阿100+,李当之100+,张仲景醉心于治疗瘟疫与伤寒,寿命倒并不突出。另一个神医董奉110+!)
“哎呀,如此甚好!”
刘备心下暗忖,前世法孝直仅得四十五载春秋,今若能延至六旬开外,便与吾寿数相埒矣。
也算是对他前世的回报吧!
法正也很满意。
“如此,多谢神医。”
樊阿颔首道:“然先生须依吾所言行事,勿得劳累,勿近淫欲,亦勿嗔怒嫉恨以乱心智,致气血不畅。”
法正拱手拜服道:“谨遵医嘱。”
既而,法正作《进益州策》以呈刘备。
“明公若图益州,当先取三巴之地,速下广汉,获张松家小。以其家眷为质,张松必不敢复为曹操前驱。如此,可于益州大破曹军。”
刘备暗暗踌躇。
张松前世为了自己的基业,致全家被斩。
今生怎可为难其家眷?
尤其是幼子张表,乃我朝后期肱股重将。
若得张松家眷,不可相胁。
虽可于益州大战前后使其不便为曹操出谋划策,但在大战结束后,可送其家小归还于曹营,与之团聚。
另一边,庞统终得出使江东之时机。
他高兴,他快乐,他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每每临睡照铜镜自语:“前番得入江东,祈受重用,反被孙权所轻,今再入江东却是他疆之使,美哉,快哉,妙哉!”
而与他同行者,乃有一文一武,文乃简雍,武乃关平。
只见凤雏先生一路笑容洋溢,得意非常,问之不答。
关平与简雍猜想:“先生可是有何喜事?”
简雍摸着下巴,揣测道:“非桃花之喜不能如此。”
关平看着庞统的相貌,不禁诧异:“先生不是有婚配了么?”
简雍反问:“男人,就不能多纳几房妾室?”
关平感慨道:“那也不用高兴如此。”
“君乃英俊雄武少年,素为少女倾慕,自然不觉多喜。然凤雏先生不然,但凡有女子钟情于他,便欣喜异常。”
说到此,简雍摇摇头,又略显忧心道:“先生这般喜态,于女子间少有城府。反易被女子所误,徒生悲伤,还是要劝他看开一些,不要误入太深。”
“哦……”
关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益州,绵竹府堂。
刘璋得入曹操大营,宴会之上,笙歌缭绕,珍馐罗列。
曹操执樽相邀,笑谈天下大势;
刘璋亦举杯回敬,言辞恳切恭敬。
席间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宾主相互赞誉之语此起彼伏,侍者往来如穿梭,佳肴美酒递换不迭。
舞姬罗裙翻飞,袖带翩跹,乐师鼓瑟吹笙,曲调悠扬婉转,满座之人皆面含笑意,其乐融融之景仿若一家。
刘璋心下大喜,曹操答应了他所有要求,而未对他做出任何为难。
也是!
我乃益州之主,你若杀我于此地,必使益州诸忠勇之将与你势不两立。
彼时循儿依附刘备,整旧部与你为敌,你岂不是更加麻烦。
他觉得他已立于不败之地。
他朝着王累微笑点头。
不禁臆想刘氏宗族世守益州,累世承袭为益州之主。
那生活,不是比当皇帝更加快活?
王累亦见主公得安,心知自己选择没错。
乃附耳谓刘璋道:“主公,依曹公,可保益州无虞;若附刘备,基业必不能存!待曹公廓清寰宇,主公当为佐命元勋之首。”
刘璋满意颔首:“幸亏从卿之言啊!”
然而就在酒宴将完之时,忽闻斥候入厅来报:“京师有旨!”
“什么?”
曹操闻此,笑意骤消,面露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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