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骤然清晰。
他看见二十五岁的石达开站在同样的地宫中，将半块虎符按进石壁。
当年轻翼王转身时，向云在对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额间浮现的金色翼纹。
“系统，兑换所有功勋点治疗城墙守军！”向云突然暴喝，指甲深深掐入石壁缝隙。
代表寿命的蓝色进度条开始疯狂下降，但战场幻影中垂死的士兵们接连泛起治愈白光。
当寿命值跌破三年时，他终于摸到石壁里的虎符凹槽。
青铜碎裂声惊醒了他。
向云怔怔地看着手中半块虎符，身后传来枯叶摩擦般的笑声。
九盏人面灯自虚空浮现，照亮古大师布满咒文的青灰色脸庞。
老人佝偻的脊背上钉着七根镇魂钉，每走一步都带起锁链碰撞声。
“用二十年阳寿救蝼蚁，倒真有石家疯劲。”古大师的拐杖点地三下，被向云斩碎的麒麟兽竟重新凝聚成石雕，“但你以为...这就够格取走天父遗宝？”
向云剑尖燃起星火，却发现系统技能全部变成灰色。
古大师腐烂的指尖拂过虎符，石达开的幻影突然痛苦跪地，向云额间翼纹顿时涌出黑血。
“当年翼王在此地留了三个问题。”古大师张开嘴，露出舌头上蠕动的太平天国玺印，“如今还剩...最后一个。”
八尊青铜鼎突然将向云围在中央，鼎中血浪翻涌出他穿越前的现代战场。
古大师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震颤：“若让你再选一次，要兄弟情义...还是万里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