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臣哥,如今这里已然没什么事啦,那我也就先回去温习功课喽,今日多有叨扰,真是不好意思呀。”聂怀桑面带微笑地说道。
蓝曦臣温和地回应道:“嗯,快去吧!可一定要用心温习哦。若是今年依旧未能通过考核,那我便不再亲自护送你返回清河咯。”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但眼中却带着几分宠溺之色。
“哈哈,好嘞!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聂怀桑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着,随后转过身去,脚下生风般跑得飞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
望着聂怀桑离去的背影,蓝曦臣不禁心生感慨。这聂怀桑平日里看上去总是贪玩调皮,似乎对学业毫不上心。然而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其实他心思极为细腻,只是不愿轻易表露出来而已。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深藏不露的心性,才使得他在某些时候总能出人意料吧。想到此处,蓝曦臣微微一笑,转身朝着自己的寒室走去。
江厌离刚刚踏入精舍,甚至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去,只见一名身着蓝色长袍、气质儒雅的蓝氏弟子正快步走来,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卷厚厚的家规。
那蓝氏弟子走到江厌离面前,微微躬身行礼,然后用一种虽然平淡但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庄重口吻说道:“江姑娘,这是蓝氏家规,请您尽快抄写并妥善保管。”说完,他将那卷家规递到了江厌离的面前。
就在这时,江澄也恰好赶回了精舍。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姐姐和那名蓝氏弟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皱起眉头,快步走上前去,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阿姐犯了什么错,竟然要抄写你们蓝氏的家规?”
其实,蓝曦臣在吩咐人送来家规时,本是想尽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免此事被其他人知道,从而让江厌离感到难堪。毕竟,关于江厌离为何会被罚抄家规的原因,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可是,蓝曦臣千算万算,却偏偏漏掉了江澄这个人。众所周知,江澄的脾气一向火爆,如今见到姐姐莫名其妙地要受罚,他哪里能忍得住,当下便不顾场合地大声嚷嚷起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的气氛变得极为尴尬。江厌离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名蓝氏弟子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向江澄解释;而江澄则依旧怒目圆睁,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厌离眉目微蹙地望着这略显尴尬的氛围,轻轻地拉了拉身旁江澄的衣袖,希望他能够克制住内心涌动的冲动情绪。
另一边,那名蓝氏弟子手中紧紧握着厚厚的家规典籍,面容沉静,始终保持着蓝氏一贯所秉持的礼貌与谦逊姿态。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并未急于做出过多的解释,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以一种平静如水的心态等待着这场风波自然而然地过去。
然而,事实很快便证明蓝氏弟子的想法有些过于天真了。只见江厌离那张温婉的面庞上此刻却满是倔强之色,她从未认为此次事件中有任何错误是源自于自身。在她心中,魏无羡一直都是云梦江氏的亲传弟子,蓝家根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理由或借口来阻止她去探望魏无羡。所以,在江厌离看来,犯错的一方毫无疑问是蓝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蓝氏弟子手持家规已经等待了许久,但江厌离依旧没有丝毫要动手接过家规的意思。不仅如此,她还哭了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其他世家子弟们都不禁为之侧目,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眼看着江厌离哭得梨花带雨,不少人开始心生怜悯之情,并暗自猜测是否是蓝氏弟子当真欺负了江厌离不成。
好在蓝氏多年以来在仙门中树立起的良好声誉并非浪得虚名,尽管此时情况看似对蓝氏不利,但那些世家子弟们还是选择相信蓝氏不会无端生事。于是乎,他们纷纷聚拢到院子当中,静静地等候着蓝氏弟子能够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合理解释。
“金公子,那江姑娘不是你尚未过门的妻子吗?你此刻竟然不过去替她解围?”有人一脸疑惑地看向金子轩,满含不解地问道。
只见金子轩紧紧皱起眉头,脸上似有不悦之色,嘴唇轻启,冷冷说道:“不去!她自己犯了错,那就该认罚便是,又何必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呢?况且蓝氏一向以公正着称,绝不会徇私舞弊。再者说了,她这般大张旗鼓地闹腾,丢的可只有她们江氏的颜面罢了。”
这番话清晰无比地传入江厌离耳中,她原本就已如决堤之水般的泪水此时更是汹涌而出,完全失去了控制。而一旁的江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江澄怒火中烧,死死盯着金子轩,咬牙切齿地质问:“金子轩,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怎能如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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