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魏无羡如今又有了顽强活下去的动力,而当魏无羡萌生出求生的念头时,那些恶鬼自然也不敢轻易触碰他半分。
在崖底苦苦等待的聂怀桑,并未等到他魏兄的尸首,反而是等到了一个与他魏兄长得如出一辙的孩子,领着他魏兄从剑上缓缓而下。
“魏兄,你……你……何时竟有了如此大的两个孩子?”
望见崖下有人,魏无羡的第一反应便是警觉,哪怕那人是他昔日的挚友。毕竟,在崖上给予他致命一击的人,正是他曾经的知己。
只是,令魏无羡始料未及的是,他聂兄的关注点总是如此与众不同,令人匪夷所思。此时此刻,不应该是将他擒拿,好去领功受赏吗?怎么还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魏兄,你莫要动手啊,我害怕。”
看着陈情横在魏无羡身前,聂怀桑如惊弓之鸟般,一下子蹦得老高,战战兢兢地躲到了自己亲信的身后。
“聂叔叔,快带个路啊,你给我爹找的安身之所甚是不错。”
眼看着时间紧迫,时羡赶忙催促众人行动起来,生怕稍有耽搁,他怕自家爹爹被人给勾搭走了。
“哦!对!对!”
如醍醐灌顶般,聂怀桑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带着人从崖底如惊弓之鸟般逃离。
他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到时候有人下来发现他的踪迹,毕竟他大哥若是看到他在此处,恐怕真会如雷霆之怒般打断他的腿。
要知道,当初他大哥为了阻止他跟来,可是下达了铁令将他囚禁在不净世的。
还是他如狡兔三窟般趁着关押的人不注意,才得以像泥鳅一样偷偷地溜出来。
一想到崖上的人即将下来,聂怀桑的心就像被猫挠了一样,慌乱不堪,忙不迭地催促着快点。
好在他的亲信犹如神兵天降,成功地在众人尚未抵达之际,将他带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如此一来,他的腿才得以幸免于难。
原本在围剿之前,聂怀桑就如鬼魅般悄然来到了乱葬岗,满心期盼着能够将这位挚友劝至他精心安排的避难之所。
所以他所准备的地方,并非时羡与时宁想象中那般阴气森森,宛如幽冥地府,反倒是一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山谷,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此处荒无人烟,以他爹那洒脱不羁的性子,恐怕难以在此久居。
不过这里甚好,起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父王都难以寻觅到自家爹爹的踪迹。
只是爹爹届时恐怕要遭受责罚,要不,到时候回去探望一番!
魏无羡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禁眼眶泛红,对着聂怀桑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聂兄啊,你可真是嚣张至极啊!”
“哈哈,彼此彼此。”
“魏兄,这里有充足的食物,我此刻必须即刻赶回不净世,否则恐遭人猜忌。”
聂桑领着魏无羡走进房间,将物品的放置之处一一交代后,便匆匆告辞了。
毕竟他与夷陵老祖一直交情匪浅,而待到众人一无所获,他又不在场时,定然会成为首要被怀疑的对象。
“好,聂兄的这份情谊,我魏无羡铭记于心。”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将正在发呆的时羡瞬间惊醒。
刚刚我爹说了什么?
什么情谊?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时宁望着泪眼朦胧的两人,心中顿时为自己的父王担忧起来。
她带着爹爹藏身于聂叔叔的地盘,难道这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可是这个聂叔叔不是已有心仪之人吗?难道这是一段爱而不得的替身文学,毕竟连父王都曾说过那人与爹爹颇为相似。
时羡一旦陷入了这个思维怪圈,就如同戴上了有色眼镜一般,怎么看聂怀桑都觉得别扭。
若不是他未曾前往九嶷山,此刻怕是早已迫不及待地要带着爹爹远走高飞了。
他虽然不喜欢父王总是纠缠爹爹,但是从未有过要换掉父亲的念头啊!
“时羡!”
“啊!”
“你在想什么呢?方才叫了你好几声都仿若未闻!”
“那个爹爹,你和聂叔叔的关系可真是好得如胶似漆啊!”时羡拐弯抹角地试探着。
“那是自然,想当年我和他可是在云深不知处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气得蓝老头差点儿吐血三升。”魏无羡的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时羡的心上,让他那颗原本就悬着的心,愈发地忐忑不安了。
这分明是对聂怀桑充满了好感啊!时羡在心中暗暗盘算着,他父亲与聂怀桑相较,胜算究竟有几何。
“那个时羡,我们现在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你们两个的事情。”安然无恙的魏无羡,对于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和他长得毫无二致,还口口声声自称是他儿子女儿的小家伙,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我们的何事?”
“你们的母亲是何方神圣?你们又为何会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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