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惯了呀,想当年那可是连紫电加身都能像铁骨铮铮的硬汉一样挺过去,愣是从未用过药呢!谁能想到区区一碗莲藕排骨汤居然就有如此神奇功效,能够让人百病全消啊!”时宁面带戏谑地说道。
听到这话,魏无羡顿时怒不可遏:“时宁,你给我闭嘴!你要是胆敢再多说半个字,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动手狠狠揍你一顿。”说话间,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时宁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挺起胸膛,大声反驳道:“哼,凭什么打我?难道我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吗?你倒是说说看,你在江家遭受惩罚之后,可曾请过医师来为你诊治?还不是自己硬撑着扛过来的。”她双手叉腰,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毫无退缩之意。
“你爹爹我身体好着呢,根本用不着看医师!再说了,那药苦得要命,谁爱喝啊?”魏无羡一脸不屑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药虽然难喝,但要是加到莲藕排骨汤里,不就好喝多啦。”时羡的声音回应道。
听到这话,魏无羡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他指着对方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被质问的时羡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说这汤里加了些对你不利但对江澄有益处的药材呗。每次看到你跟个饿死鬼似的抢着喝汤,那些人在背后偷笑呢,估计心里乐开了花。”
“不可能!师姐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魏无羡激动地大声喊道。
“哼,凭什么不会?他们可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你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时羡冷笑着嘲讽道。
魏无羡气得浑身发抖,眼眶泛红,怒吼道:“不会的!师姐为了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她怎么可能会害我!”
“不得不说,人家就是有远见,这一剑挡得真是妙啊,不仅能换来金陵在金家的尊崇地位,还能算计你这夷陵老祖,让江家也声名远扬。”
“你骗我,你怎会知晓这些?”
“你去问他们啊!你问问他们是不是如此。”
“魏兄啊!外面可是有诸多家族因江宗主杀了你,便归顺了江家,直到你掳走含光君。”
“蓝湛。”
“嗯。”
看到蓝忘机点头,魏无羡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如死灰般沉寂了。
他一直以为在江家,最疼爱他的师姐,原来也在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从小到大,除了喝汤时她那唯一的一次护着你,受伤时她最先关心的永远是她的弟弟,要你保护的也是她弟弟,甚至他们一家还将温氏灭莲花坞的黑锅,硬生生地扣在了你的头上。”
“没有,本就是我招惹了温晁,才给云梦带来了灭顶之灾。”
“魏兄,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若没有温若寒的旨意,他温晁怎敢轻易动云梦?况且,当初几大家族,除了那见风使舵的金家,谁家没有遭受牵连?这又与你何干?”
魏无羡此言一出,就连一向沉稳的聂怀桑也不禁轻轻戳了一下身旁这位多年的好兄弟。原来,聂怀桑竟从未知晓魏无羡将江家惨遭覆灭一事归咎于自身。
只听时羡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怎么?当初被虞夫人打得皮开肉绽、浑身青紫,那紫电抽得还不够狠吗?若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后来做了件‘大好事’,恐怕此刻你连双手都怕是保不住了!”
时羡这番言辞激烈的话语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蓝忘机等一众人皆好奇究竟发生何事,而魏无羡此时满心只想让口不择言的时羡赶紧住嘴。然而,已然怒不可遏、丧失理智的时羡对魏无羡的苦苦哀求完全视而不见。
“你们一个个盯着我作甚?要看就看他呀!想当年,他可真是无比伟大呢!心里盘算着若是能以一己之力保住江家,哪怕日后用仅剩的一只手来练剑又何妨!”说话间,时羡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同时极不友善地瞥向正被蓝忘机紧紧揽入怀中的那个人,并刻意着重留意了一下其右手。
“啊啊啊!疼……疼……疼死啦!蓝湛,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呀!”魏无羡一边呼痛着,一边可怜兮兮地向面前之人哀求道。
站在一旁的时羡看到自家爹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要知道,就在前些日子,爹爹整日里都是一副死气沉沉、无精打采的样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一般。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将那位大名鼎鼎的含光君给硬生生地“抢”回来呢?
如今再看看眼前这个虽然满脸痛苦,但却显得格外鲜活生动的爹爹,时羡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果然呐,这人就是欠好好管教一番,非得让含光君来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只是想到从今往后,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与爹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撒娇耍赖了,时羡的心里又不由得涌起一丝淡淡的哀愁。唉,真是令人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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