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聂明玦用充满同情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蓝曦臣,随后便带着他踏入了不净世。
而聂明玦那丰富得犹如调色盘一般的表情,让蓝曦臣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还下意识地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虽然这段时间由于寻找弟弟而略显憔悴,但也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啊!
难道是,弟弟被夷陵老祖掳去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传了出去?
但是不应该啊!
他当场便如铁面判官一般让人封了口,而且那几位长老也如中了邪一般莫名其妙地倒下了,治疗了如此之久,却连半点作用都没有。
蓝曦臣这一路走来,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不断翻滚着各种思绪,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形象。
待到了议事厅,聂明玦终于犹豫地开口道:“那个曦臣啊!你对金光瑶是怎么看的,和他到那个地步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过,蓝氏的两兄弟竟然都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断了袖。
最初怀桑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怀桑是在开玩笑,差点就如狂风暴雨般将他的腿打断了。
可是后来,怀桑所说的种种,却如一把把利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对这件事情是深信不疑。
为此,他特意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地安慰了蓝老先生一番,只盼着将来真相大白之时,蓝老先生不会被气得吐血。
这难道不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吗!
起初,聂怀桑被手上的东西绊住了手脚,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回过神来,聂怀桑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定然是时羡在背后捣鬼。
知晓他事情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而含光君断不是如此行事之人。
那么,除了那个小兔崽子,还能有谁呢!
聂怀桑苦思冥想,自己并未有半分对不起那小崽崽的地方,怎会遭此算计。
最终,聂怀桑从时羡近日来的种种表现,才大致猜出了时羡如此行事的缘由。
不就是不想让他去叨扰魏兄嘛!
他都已经强行压下了自己的念头,准备与魏兄做一辈子的狐朋狗友了,可现在时羡竟然还是不想让魏兄和他一同玩耍!
简直是痴人说梦!
日后,他定要时常去找魏兄喝酒吃肉!
反正他们九嶷山又不禁酒,而且时宁是个一杯就倒,不知时羡与时影的酒量又如何呢?如此一来,能够陪魏兄开怀畅饮的就唯有他了,光是想想,就不禁兴奋得手舞足蹈!
若是有机会,他还要将魏兄骗进花楼,哪怕只是听听书,也定能让那父子三人嫉妒得牙根痒痒。
呵!他若不好过,众人皆休想好过!
不过此刻魏兄仍下落不明,那就先从曦臣哥身上讨点利息吧!
谁叫含光君他惹不得,而时羡又是魏兄之子,他舍不得动手,故而只能由大家长曦臣哥来承担这一切了。
况且,若不是他有眼无珠,非要与那金光瑶结拜,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收点利息也算不得过分!
于是,在一日与聂明玦共进膳食时,聂怀桑不露声色地放了一个大招。
“大哥,你瞧曦臣哥对金光瑶是否有着别样的心思?”
聂怀桑话一出口,聂明玦便下意识地联想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慌忙摇头,想要将脑海中的杂念驱除出去。
然而,近来他所目睹的一些事情,却令他的思绪难以平静。
“整日里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尽管他大哥对他呵斥有加,但聂怀桑还是从他大哥的神情中洞悉到,近来在他大哥面前刻意展示的那些东西已然奏效。
他嘴角轻扬,微微一笑,继而继续实施他那一箭双雕的计划了。
“你瞧,这曦臣哥对金光瑶简直好得过分,几乎与他如影随形,就连含光君和曦臣哥都未曾如此,通常这般的关系,那可是……”夫妻。
聂怀桑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聂明玦的厉喝声打断。
“聂怀桑,将你那满脑子的糟粕尽数倒掉,你房中的话本统统烧掉,若让我瞧见,你的双腿怕是难保了。”
“可是大哥,他们之间着实诡异得很,曦臣哥连他的副通行玉令都给了,这一半可是……给夫人的。”
“休要胡言乱语!曦臣即便再喜爱金光瑶,也绝不会做出如此有失分寸之事!”
“千真万确!含光君都知晓的,而且清心音中添加的正是金光瑶从蓝氏那隐秘的藏书阁中觅得的乱魄抄!”
“如今传出来的所谓兄弟情深,想必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你们三人一同结拜,怎未见他们与你关系如此亲密?”
聂怀桑的这番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聂明玦的心上,警铃瞬间大作!
“此事关乎曦臣的清誉,日后休要再提!”
“知晓了,大哥。”
聂怀桑唯唯诺诺地应着,不再言语,只是望着正在吃空气的大哥,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心情愉悦的他,连饭量都比平时多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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