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它还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对于他们而言,沈言死亡就意味着他们生病时要靠自己挺过去,这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
二是因为沈言给他们提供了非常大的正向情绪价值,这甚至更占重头。
人到底不是纯粹的野兽,在一些人眼里,总会有东西比生命还重要。
即使那样东西在其他人眼里可能非常不值一提,即使他们去为此做出的举动,在旁人眼里是彻底的愚蠢、不知好歹。
在从李婶那里离开后,一直到傍晚濯慈都很少开口说话,眼中时不时的就闪过茫然不解,回到城主府给自己安排的小院后,也一直看着飘落的树叶沉思。
“和尚,想什么呢?”连珺忽然从墙头跃下,将一壶酒拍到石桌上,托着腮眼神狡黠地看着濯慈。
“要来一醉解千愁吗?”
濯慈已经多少习惯了连珺的风格,神色平静,“连道友,我不喝酒。”
连珺眉一挑,笑容灿烂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是以茶代酒!”
她把“酒壶”打开,确实没有酒的气味,反而是茶的清香。
“喝吗?”连珺直接从须弥戒中取出两个碗,各自倒满,推了一碗到濯慈面前,挑眉看着对方。
“多谢连道友。”
濯慈无声叹了口气,既然是茶,他也不介意喝,在放下碗时,他听到风中传来清丽的女声。
“和尚,既然不理解,不如就和我一起留下来看看,看众生所思为何,又因何而苦。”
他抬眸看去,女子脸上没有笑容,眼神却专注而认真,眉梢间却又似有云雾一样的忧伤,像是随时要消散,却始终没有散去。
他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动,半晌,他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