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满脸无奈,缓缓掏出那装有避水丹的水晶瓶,小心翼翼地回应道:“二叔,我总共就这一瓶,我自己还有用呢,我只能给你半瓶。”说着,他微微挑了挑眉,心下想着:如今我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人拿捏,好歹也得为自己争取几分。吴二白见状,本欲一把夺过那水晶瓶,但念头一转,想到这小子不久后便要下水,留半瓶给他倒也无妨。于是,他示意吴邪找个物件来倒出一半丹药。
吴邪唤来王盟,让其在工艺品中寻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将避水丹倒出一半递给吴二白。吴二白接过,咬着牙恨恨道:“臭小子,有这等好东西,可得多惦记着你二叔,记得给我打电话。”说罢,他有意无意地斜睨了一眼王盟。吴邪顿时恍然大悟,心中已然明了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待吴二白走后,吴邪把王盟叫到跟前,面色一沉,问道:“王盟,你是不是把避水丹的事告诉二叔了?”王盟低着头,不敢直视吴邪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老板,我……我也是不小心说漏嘴的。二京叔来店里问起您最近的情况,我就多嘴提了一句您得了一种神奇的丹药,没想到二爷这么感兴趣。”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你,我这店里还有什么事是你没告诉二叔的?”王盟挠了挠头,一脸愧疚地说:“老板,真没了,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乱说了。”吴邪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吴邪坐在会客厅中,陷入沉思。他深知王盟的身份,二叔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虽有监督与保护之意,但这种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总归不太舒服。他的思绪飘回到往昔种种经历,对于三叔的那些复杂计划,二叔究竟涉足多深,始终是个未解之谜。前世到死都未能看透二叔在这重重迷雾里的真实角色,这让他有些无奈与怅惘。
不过,吴邪也清楚,家里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他。思绪飘远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张起灵,心中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那不是单纯的怨愤,或许有对命运捉弄的不甘,有对朋友离去的不舍,还有对这一路未知与欺骗的迷茫与困惑。吴邪长叹一声,他知道在这充满秘密与危险的世界里,有些事情只能深埋心底。
吴邪猛地紧紧握住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毅,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在心底,他一遍又一遍地呐喊:这一世,我定要倾尽所有护住你们。无论是张起灵、胖子,还是其他与他命运相连的挚友,他都绝不允许任何人或事将他们从自己身边剥离。过往的遗憾与伤痛如刺般扎在心头,却也成为他此刻决心的催化剂。他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被命运随意摆弄的吴邪,如今的他要主动出击,要在这波谲云诡的世界里,为自己珍视的人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哪怕前方荆棘满途,亦绝不退缩半步。
吴邪当下所经历的一切,陈墨毫不知情。她一回到空间,便径自躺上寒冰玉床,刹那间脱离了神蜕状态。她于心底默默念道“出去”,意识旋即回归到地球家中自己的本体之内。
彼时正值深夜,家中静谧依旧,毫无变化迹象。身旁的丈夫酣然沉睡,对她的归来茫然未觉。陈墨悄然起身,缓缓走向儿子的房间,每一步都轻得仿若踩在时光的弦上。她轻轻推开房门,凝视着儿子的睡脸,心底对儿子的思念如决堤洪水,瞬间泛滥。
在地球的时间维度里,旁人眼中的她不过是短暂小睡,时间仿若定格在她踏入平行宇宙的瞬间,未曾挪动分毫。但陈墨深知,在那平行世界,她已度过了悠悠三月之久。
此次回归,她亦不知能停留几何。她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神魂力量已脱胎换骨,强大非凡。回归之际,那隐匿于神魂之心的神树安然如初,并已与她浑然一体,如今她的精神力已攀升至足以完全掌控空间的境界。她此番归来,唯一的执念便是治愈儿子的先天不足。她心底笃定,只需儿子服下琼枝玉叶稀释后的灵水,孱弱之躯便可恢复康健。
她在儿子房中久久伫立,随后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床上。她仰卧于床榻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悠悠飘向了年迈的双亲。
次日,陈墨缓缓苏醒,只见丈夫正在厨房精心烹制早餐。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种惬意之感油然而生。上次从空间回来出院后,家里便铺上了地毯,就是为了防止她突然被拉入空间而致使身体受伤。
她踱步来到洗手间,一番梳洗之时,不经意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消瘦了些许,面容也有了些微的变化。她端详了一会儿,没瞧出什么名堂,便也没再多想,只当是上次受伤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所致。
换好衣服后,她往饮水机的水桶里轻轻滴入一滴琼浆玉液。恰逢丈夫端着菜走进来,她顺势接了一大杯水在晾水杯里,放置在桌上。接着,她前去叫儿子过来吃饭。过了一阵,儿子和丈夫都饮了水,陈墨这才放下心来,开口说道:“送完孩子,送我回娘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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