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探,竟发现整座海底墓仿若一座巨大的旋转木马,正缓缓旋转着,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完整地转动一周。她忆起原着中吴邪曾在甬道寻得一扇玉门,入内得以避开海猴子的侵袭。于是,集中意念,细致入微地用神识探寻,终于锁定了那扇玉门的所在。便驱使空间泡泡飘然而至,伸手在汉白玉墙壁上细细摸索,不多时便察觉到一丝异样,运力一推,那玉门缓缓开启,陈墨带着空间泡泡飘入门内,玉门旋即自动闭合。
门内的耳室漆黑一片,仿若被浓稠的墨汁浸染,目之所及尽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深沉的幽暝,四周静谧得让人感到一丝惶恐与不安,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黑暗吞噬,只剩下绝对的寂静与未知,宛如一个被世界遗忘的黑暗深渊。
她以意念与神树之灵沟通,依照这耳室的规模,幻化出三盏大小合适曾在秦岭所见的鲛人灯。此灯光芒非常独特,可驱散一切雾气、阴气。待灯光具象呈现,室内豁然明亮。陈墨御使空间泡泡悬浮于耳室中央,打量四周布置。只见这耳室中有一圆形巨池,池心浮着一具贝壳状棺椁。此池规模甚是可观,仅比耳室略小一圈。若有人贸然踏入,极易失足落水,那水池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巨兽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不小心靠近的猎物。池中雾气氤氲升腾,鲛人灯驱散些许,便又有新的雾气涌起,致使整个耳室仿若被轻纱笼罩,朦胧幽谧,若换个情境,倒颇似天宫仙女沐浴之所。
陈墨犹如一只敏锐的猎豹,全神贯注地审视着耳室中的每一处情形。她的双眼紧紧锁住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静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空间笼罩得严严实实。就在这令人有些压抑的寂静之中,水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撕开,“哗啦”一声巨响,一个脑袋像破土而出的春笋般冒了出来,水珠顺着脸颊和头发不断滑落,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奶奶的,可憋坏胖爷我了。”那声音在寂静的耳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豪迈。紧接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水光,随着动作起伏的肌肉线条彰显着力量,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只见他双手如同铁钳,牢牢地抓住岸边,双腿在水中奋力蹬踏,激起层层水花,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好不容易才朝着仅有 20 厘米宽的岸边攀爬上去。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爬上去后不久,水面再次泛起涟漪,又有一人破水而出,正是张起灵。他的身姿如同鬼魅,上岸时几乎没有溅起多少水花。上岸后,他那深邃的目光仿若实质,随意地在空间泡泡上轻轻一扫,像是在探寻什么秘密,又像是漫不经心的打量,随后便又面无表情地挪开了视线,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无巧不成书,恰在张起灵上岸的刹那,在空间泡泡里的吴邪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唤醒,他先是在睡袋里伸了伸懒腰,动作带着几分慵懒与迷糊,缓缓地爬出睡袋。睡眼惺忪之中,眼神里满是茫然,犹如迷失在浓雾中的小鹿,先是呆呆地环顾四周,那眼神从墙壁到地面,从水面到众人,逐一掠过。待看清眼前场景,不禁一愣,身体微微一僵,眼睛瞬间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不过转瞬之间,他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被迅速启动,脑海中的思绪飞速运转,片刻就将眼前的一切洞悉于心:“上一世自己也曾隐匿于此,只是那时……罢了,还是莫要再想,千万不能露出破绽,那幕后隐藏的终极黑手可正盯着呢!”吴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即将眼神调整成茫然朦胧的模样,眼皮微微下垂,眼神有些空洞,仿若真的只是一个懵懂无知之人,微微抬头望向陈墨。
在陈墨的视野里,吴邪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脑袋微微歪向一侧,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几缕发丝俏皮地翘起,眼睛里像是蒙着一层薄纱,嘴唇微微嘟起,模样显得既呆萌又有些无助:“如今的吴邪和刚刚大战海猴子时的吴邪全然不同,吴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发现吴邪异样的人并非只有陈墨,张起灵亦稍有察觉。不过在他看来,吴邪的些许变化或许与此前经历之事相关,只当是其心性逐渐成熟罢了。可他并不知晓吴邪那莫名出现的武力值,若他得知,想法恐怕就会截然不同。张起灵以传音入密之法与吴邪交流,吴邪与陈墨都认为此刻让胖子知晓陈墨的存在并无大碍。张起灵对胖子的人品深信不疑,只是对其身份略有猜疑。但他并未将这些告知吴邪与陈墨,只因他向来不轻易吐露心中猜疑之事,更不会提及无凭无据之事。
经三人一番传音交流后,陈墨带着吴邪停在狭窄的岸边,收起空间泡泡。两人瞬间现身岸上,胖子见状惊得大呼:“哎,我去,小天真你要吓死胖爷呀,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瞪大眼睛,那眼睛好似铜铃一般,脸上带着促狭的笑,眼神里透露出好奇的光,开口问道:“吴邪,这个大美女是谁呀?”吴邪瞥了一眼张起灵,轻咳两声说道:“她就是陈墨,我那位会炼丹的朋友。她是道家之人,所以会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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