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20 年前,张起灵与考古队共赴此地,那趟旅程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经历犹如一场难以挣脱的噩梦。他们深陷于一连串诡异莫测、险象环生的事件之中,最终,一名队员被这片神秘莫测的地方无情吞噬,永远地长眠于此。
此刻,张起灵的眼神深邃幽远,仿若能穿越那悠长的岁月长河,他缓缓开启了尘封多年的记忆之门,将当年的往事一一道来。当年,在他们的队伍里,霍玲作为最年轻的成员,仗着父亲位高权重,性格中带着几分娇蛮任性与飞扬跋扈。她生得极为明艳动人,在考古队里引得众多男队员竞相追捧,这使得她愈发自我膨胀、自以为是。在屡屡闯祸之后,她莽撞地触发了机关,从而发现了那个满是瓷器的神秘墓室。
起初,是霍玲率先察觉这些瓷器上皆绘有精美的瓷画,她难掩兴奋地招呼众人一同进入墓室。众人踏入墓室的瞬间,皆被眼前瓷画的独特魅力与精湛工艺所震撼,旋即展开了深入细致的考古研究。这时,霍玲留意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瓷器底部都印着三个篆体古文。她在这方面并非行家,自然无从知晓这三个字蕴含的深意。于是,她手持瓷罐向众人展示。一位男队员端详后断言,这瓷罐上的字是窑号,即生产这批瓷器的地点记录;而另一位男队员则坚称是庙号,乃是墓主人的谥号。两人为了在霍玲面前争得风头、显露学识,竟互不相让,争吵得面红耳赤。
霍玲心头的烦躁如潮水般翻涌,她莲步匆匆,手中紧握着瓷罐,径直走向在墓室角落里默默休憩的张起灵。彼时的张起灵,仿若遗世独立的孤影,周身散发着一种静谧的气息。霍玲将瓷罐猛地递到他面前,带着几分娇蛮与急切地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张起灵微微抬眸,目光如冰冷的寒星,淡淡地在霍玲脸上一扫而过,随后从容地接过瓷罐。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最细腻的品鉴家,轻轻搭在瓷罐之上,缓缓摩挲,目光则如炬般紧紧锁住罐底。
刹那间,他一向沉静如水的面容竟泛起丝丝涟漪,激动之色如破晓的曙光,冲破了他冷峻的表象。他紧紧攥着瓷罐,身形如电,迅速没入那堆积如山的瓷器之间。每至一处,他都俯身凝视,专注地查看罐底,而后依照某种神秘的顺序,将它们逐一排列整齐。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他的身影,待看清这一切时,不由惊愕地发现,这些瓷器的图案相互衔接,竟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历史长卷,讲述着一个神秘而古老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名叫汪藏海的奇人。他以惊天的壮志、绝世的才华,立志修建一座旷古烁今、宏伟绝伦的云顶天宫。在那瓷画所描绘的世界里,能看到无数能工巧匠如蚁般忙碌,他们或肩扛巨石,在陡峭的山路上艰难攀登;或挥汗如雨,在建筑的框架间精心雕琢。锤凿之声,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在这寂静的墓室中回荡;工匠们的号子,似是远古的悲歌,诉说着工程的艰辛与伟大。
张起灵对这漫长而琐碎的修建过程并无过多留恋之意,他仿若心有灵犀,脚步如风行水上,径直来到最后一个双耳瓷壶之前。只见那瓷壶之上,绘制着一幅天宫的壮丽全景。那云顶天宫,犹如仙境落凡尘,琼楼玉宇,金碧辉煌,飞檐斗拱,气势恢宏。然而,命运的无常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一场突如其来、仿若天崩地裂的雪崩,如汹涌的白色巨兽,瞬间将这伟大的建筑吞噬淹没。张起灵的眼眸微微眯起,凝视着这幅凄美而悲壮的画面,心中暗自涌起一股深沉的叹息。如此伟大的建筑,承载着人类对天空的向往,凝聚着无数人的梦想与血汗,却在大自然的狂怒之下,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只留下无尽的遗憾与怅惘。待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确认瓷器中再无其他隐匿的线索后,他缓缓挺直了那如松般挺拔的身躯,眼神中透着若有所思的深邃与凝重,仿佛在脑海中那片浩渺的记忆之海,努力地打捞起那些被岁月尘封、若隐若现的过往片段,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而清晰的真相。
张起灵走到陈文锦身边,轻声说道:“陈领队,我想继续探索下去。这里虽然危险,但我相信自己有应对的能力。”陈文锦沉思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吴三省,皱着眉头回应:“我们这次的发现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这些瓷器要是公布出去,在考古界肯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可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三省到现在还没醒,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回到岸上去,等后面支援的人来了再说吧。”
张起灵没再和陈文锦多啰嗦,转身就往墓室外面走去。巧的是,这时机关正好启动。陈文锦见张起灵不听劝,心里很是无奈,又有些生气。这一路上,就数张起灵最散漫,无组织无纪律,不好管理,可研究所的领导专门点名让他来当顾问,自己也没办法。想到这儿,她快走几步,挡在张起灵面前,伸手想去扣住张起灵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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