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楼共有三层,底层是一处大厅,空旷且仅设花草点缀。大厅左侧,一座旋转楼梯盘旋向上。他沿梯而上,来到二楼。二楼厅堂如客厅般布置,黄花梨木家具一应俱全,沙发铺海绵软垫,雕花茶几精致,还有一座雕花屏风尤为夺目。
屏风的薄纱之上,绣着一对底对底、模样相同的宏伟镜儿宫图。宫墙高耸,飞檐翘角栩栩如生,琉璃瓦金光隐现,朱红大门铜钉密布。此绣作采用了多种精妙针法,宫墙主体以齐针铺就,针脚细密均匀,使得墙面平整坚实,呈现出威严厚重之感;飞檐部分则运用了套针技法,层层叠叠,由浅入深,让翘角的光影变化自然流畅,仿佛阳光倾洒其上。宫墙内,镜儿宫的甬道错综复杂,似迷宫般展开。那甬道以墨线细细描绘,宽窄不一,有的地方仅容一人侧身而过,有的地方宽阔得可供数人并行。甬道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小巧的标记,或是一个隐晦的符号,或是一个简单的图案,据说这些便是提示机关所在之处。而在甬道的分支处,还清晰地标注着几间墓室的方位,有的墓室旁边画着神秘的图腾,仿佛在诉说着其中暗藏的玄机与宝藏,有的则标记着特殊的纹路,可能意味着通往更深层的密道。整幅刺绣针线细腻,配色典雅,将静儿宫的神秘与宏伟完美呈现。
他前世曾涉足镜儿宫,此刻见此绣屏,颇感意外,下意识伸手向后,才惊觉并非身处墓室探险,身后亦无背包。思索片刻,他于空间寻觅一番,取出相机将这独特的屏风景象拍摄留存。
邪帝绕过屏风,抬眼便是一段缓缓上行的楼梯。他步伐沉稳,拾级而上,不多时便抵达了第三层。此处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幽长而静谧,尽头处有一间房。邪帝轻轻推开房门,入目之处是约百平的宽敞空间。墙壁四周,博古架整齐排列,其上摆满各类古董,他目光匆匆掠过,虽未细究,但凭经验也能断定皆为真品。
房间中央,环形沙发环绕着圆形桌子,桌上零食与茶点随意放置。邪帝走近,瞥见烟灰缸里烟头余烟袅袅,食品袋一角已被开启,露出里面的鸭土豆。他信手拈起一根薯条放入口中咀嚼,一边思索着这房间里的种种迹象。伸手触摸电脑屏幕,尚有温热,这表明片刻之前还有人在此逗留。然这小楼位于院子尽头,四周并无出路,此人怎会凭空消失?邪帝心中笃定,此处必定暗藏机关。他眼神扫过四面墙壁的博古架,思绪忽然飘向三叔在杭城的住所,似曾有过相似的机关设计。
于是,邪帝开启破妄之瞳,逐一审视博古架。果不其然,在两处博古架后发现了机关的端倪。他将手缓缓探入,轻按西面博古架的隐蔽之处,博古架悄然移动,一扇门显露出来。推开门,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房三面皆为书架,古籍琳琅满目,层层叠叠。宽大的办公桌后是一把老板椅,桌上放置一台电脑,抽屉却都上着锁。邪帝仔细搜寻一番,并未发现机关地道之类的痕迹,便转身退出书房,将博古架恢复原位。
他继而走向东面带有机关的博古架,在相同位置找到机关并按下。进入房间,原来是一间卧室。一张大床居于其中,纱幔如白色的轻雾般环绕,轻薄透明,一眼便能看清床上无人。邪帝在卧室中四处探寻,很快察觉床头柜有些异样。这床头柜比寻常的要大上许多,似乎足以容纳两人藏匿其中。起初他以为机关会在衣柜,一番翻找却一无所获。此刻他的目光聚焦在床头衣柜上,发现衣柜三拍门独占了整面墙壁,若有人藏身其中,想必不会感到局促。邪帝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发现只有一些衣物挂在里面敲了敲背板没有什么发现。他的目光扫像床头柜 打量了一翻伸手拉开柜门儿,却见内部空间并不宽敞,背后仅有一块柜板,空无一物。他抬手敲了敲柜板,传出的空声让他心中一动,知晓此处必有通道。在柜内摸索片刻,他找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轻轻按下,柜板瞬间消失,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盗洞出现在眼前。
邪帝毫不迟疑,弯腰钻进盗洞。洞内狭窄逼仄,他只能匍匐前行,约摸两个时辰后,终于抵达洞口。他抬手在洞口上方摸索,触到一块木板。刹那间,他想起进入的地方以及静儿宫的机关布局,依样在木板上摸索一番,寻得机关后按下,木板缓缓消失。他从洞中爬出,面前是一扇柜门,推开柜门,出来后竟发现这个房间与之前的房间毫无二致。他找到房门出去查看,客厅的布置也一模一样。他将博古架恢复原位,又找到与之前小楼里相同的书房。从三楼到二楼,建筑风格、装饰乃至颜色都如出一辙,连花槽摆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他走出小楼,踏上回廊,同样的回廊,同样的景致。走过回廊,踏上梨花木桥,开启破妄之瞳走过木桥,出了院门,院外的景象却与来时全然不同。
穿过院外的花园,前方的院落让他倍感熟悉,那是他二叔吴二白在老宅的住所。再往前的院子,便是他父亲吴一穷的雅竹小苑。而与父亲院子相隔两个花园之处,便是他自己的玉容院,这个名字是小花取的他说:“这里满是梨花,吴邪哥哥我们叫它玉容院可好,就是白居易诗里的'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当时自己说好等长大了就娶她做媳妇,就住在玉容院,让她天天在梨花下给自己唱戏听,真好笑那时候自己还以为小花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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