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看到吴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突然她把菜刀咣当一声,大声放悲声:“这日子再也没法过了,怎么会想起这档子事呢?哎哎,我瞎了眼啦!”
吴镇不想劝黄静,只有小杰在一边悄悄地拽黄静的衣服:“别哭了,别哭了!”
三
吴镇一个人下楼去车上,他在心里厌烦着黄静的不讲道理,同时也觉得这些事以后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你黄静既然知道了,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呗,才不管那些事呢。那些事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认为男人不喜欢女人就没必要管的那么死,越管越烦。
女人如果能放任自由,过段时间男人也会回心转意啊!有什么必要呼天抢地呢?男女之间不就那么一点事吗?只要不往上面去想,装聋作哑也就过去了。自己不干不净,还想过那么干净的日子,怎么可能呢?!
能过就过,不过拉倒,反正只要不离婚,儿子有黄静带大就行,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吴镇厌恶地不想回到楼上。
他躲在车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段一段地回忆着多年前黄静。那时的黄静并不是现在的模样,而他自己也早已变得挑剔,对黄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他在心里有了许蓉后就彻底变了,虽然现在他尽量回避着大学生,但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一见黄静心里就甜甜的状态了。
现在他见谁心里都不会甜蜜蜜的,即使是一开始想到许蓉,也没有很甜蜜的感觉,只觉得新鲜刺激,但正是这种刺激让他像是个沉迷游戏的不良少年。
当然他不止一个许蓉,如果算上“远铃”代理商,应该不下十个了,但他都觉得她们足够洒脱,一点不纠缠。
花二姐更是劝过他千万别离婚,一旦离婚就离她远点,她可不想被人指脊梁骨。二姐分明就是换换口味,玩玩而已了,这样的女人他吴镇就很喜欢。
想到这里,吴镇就把车门锁上,慢慢地朝楼上去。家里早已安静下来,他悄悄进来,见客厅小灯亮着,黄静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衣物。他便走过去,拉着黄金的手说:“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黄静无声的挣脱,吴镇的手仿佛是泥巴弄脏了她衣服,她嫌弃的躲过吴镇,吴镇便找台阶下说“好了好了,以后再没这种事了,都别再说了,还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你也别回亚父了,搞得尽人皆知,大家都没面子。这些事只要夫妻两个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了。”
吴镇说完,谈好了对黄静笑,全然不是刚才那副恼羞成怒凶神恶煞的模样了。
正所谓欢喜是一瞬间,恼怒也是一瞬间。他们的悲欢离合,无不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吴镇尴尬地赔笑半天,黄静才问:“你说说那个东西是哪里人?”
吴镇讪讪地笑,却没说话,心里迅速的盘算:绝不能说实话,反正那些事都是逢场作戏,以后各走各的路了。于是便扯谎说是在开会时遇到一个其他区域的业务代表。黄静便坚持问姓名,吴镇吞吞吐吐不肯说,他只万般诚恳地保证,绝对不会再有这事了,都是那帮烂货们害的。吴镇尽量找出一个可以推辞责任的对象,哪怕是虚拟的,只是黄静一路追问谁是烂货?郑亚飞吗?
吴镇连连摇头说不是,都是做橱柜的那些人,于是又三缄其口,再怎么问他也只装聋作哑了,于是黄静又骂:“你这个狗东西太没良心了!”
吴镇一听以为黄静又找到什么证据,两腿不由自主地一抖。
黄静一见吴镇的神态,便破涕为笑。吴镇才全然放下心来,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黄静忽然想到吴镇刚才在人民路逛专卖店时偷偷出来用手机聊天,现在想到一定是跟不要脸的在聊骚了,于是果断地伸手要吴镇交出手机。
吴镇没办法,乖乖交出手机解了密码。黄静看了半天聊天记录,却没有内容,又翻出通话记录,只有“郭经理”通话很多,但想想也是业务上的交流了。
吴镇庆幸自己所有聊天短信都是看了就删,而通话记录也是“郭经理”,看到黄静啥也没查出来,歉意地笑笑把手机还给他,他接过去时还假装生气。
第二天吴镇吃完早饭,看到黄静神情落寞,便安慰她说:“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了,好好在家带孩子,现在孩子也难带哦。”
黄静依然不吭声,吴镇说要不我再陪你一天吧?黄静才说:“那你要请假吗?”
“请什么假?那里就是我说了算的。”吴镇本想装逼说大话,没想到黄静神情忧郁恨恨地道:“你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吴镇才知道不该说大话,忙说:“我顶多上司就在楼上,也不敢胡来呢。”
“你还是上班去吧,一切以工作为重。”
“那好,你要好好的。”吴镇说完又抱了一下黄静,受伤无语的黄静倒有一种哀怨的楚楚动人之处。吴镇也就觉得自己不该混蛋他开车回合肥,上了高速就一路狂奔。
他觉得所有的事情让黄静知道了也好,省的怀疑不定,还得时时要提防着她,现在不用那么到处隐藏了。只要黄静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谁,在做什么?那就等于没有这回事。
然而吴镇做梦也想不到,他早已忘记了的那张补办的身份证,却被黄静翻出来去“中国移动”调了他的所有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