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沙螺城,步伐匆忙而沉重,神色落寞,似乎连风沙都在跟随他们的背影远去。
告别的语句简短而没有力量,像是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热望。
克蕾雅和辛西娅默默地推开旅店的门,脚步在空旷的房间内回响。
随着门吱呀一声关上,沉默再次笼罩了整个空间。
迪奈芙愣了一下,目光扫过两人,“怎么杰斯……没和你们相遇吗?”
两人对视片刻,辛西娅的眼神沉重而低沉:“杰斯……被烬刃佣兵团的家伙带走了……”
话音未落,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滞。空气仿佛冻结,连带着每个人的心情都被深深地压在了重重的黑云下。
米莉亚抬起头,面容冷峻,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烬刃佣兵团……?”
辛西娅点点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她们似乎和我们一样,都是大剑战士。”
米莉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随后转向一旁的克蕾雅,她的目光温柔,却充满了无尽的疲惫。“我们明日就要出发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随着米莉亚的话音落下,沉默再次降临,仿佛连空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压得喘不过气来。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照亮了荒漠上那座早已死寂的废城。
风沙卷动,扬起薄薄的金色尘雾,给死气沉沉的景象添了一抹悲凉的色彩。
黑袍者缓步行进,身形如幽灵般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他们的衣摆如垂死的鸦翼,在刺骨的风中猎猎作响,只有刀鞘偶尔闪烁出的冷光,像是未熄的星火,照亮这片荒芜之地。
紧随其后的白袍者脚步稳重,气氛冰冷。他们的战衣如雪一般洁白,却被风沙染上了无数的锈痕。
战甲并非精钢所铸,而是某种奇异的古老骨质,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如珍珠般的微光。
每一步踏下,沙粒便如细小的钟摆,随着靴底的摩擦震颤、滑落。
这座废弃的城池早已死去,只剩下断壁残垣与风化的石柱,仿佛见证了时间的流逝与遗忘。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行走其中,仿佛在遵循某种早已被遗忘的古老仪式。
没有交谈,没有战吼,只有风沙轻抚,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沙漠狐狸的呜咽声,似乎在诉说着这片荒原的哀愁。
随着他们的行进,沙丘越发高大,烈日下的金色沙浪起伏不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渐渐失去色彩。
热风呼啸而过,沙粒如同薄雾般贴着地面流动,给这片荒漠涂上一层无形的面纱。
往北走,沙漠的颜色逐渐变深,从灿烂的金色转为铁锈般的褐色。
地面开始裂开,龟裂的硬土在阳光下反射出苍白的光泽,裂缝中偶尔能看到闪烁的盐晶,犹如冰冷的眼泪。
死去的荆棘蜷缩成焦黑的爪形,像是死神的掌控,死死扣住这片荒凉的大地。
这片平坦的戈壁像是一片被时间遗弃的荒原,黑褐色的砾石在脚下滚动。
风越来越锋利,裹挟着细碎的沙砾,划过岩壁,抚磨出光滑的曲面。
黄昏降临,整个荒原仿佛被冷铁覆盖,天空泛着一层阴霾的青灰色,只有偶尔窜过的沙狐,为这片死寂带来一丝活气。
几天后,雪终于降临了,最初是零星的雪粒,像是天际的泪珠,悄无声息地落下。
渐渐地,雪越下越大,化作铺天盖地的白,风裹着雪片呼啸而过,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灰白。
枯草被雪花掩埋,岩石披上厚厚的冰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时间冻结。
他们的行进渐渐变得艰难,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及膝的雪中,鞋底与雪地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孤独与坚韧。
终于,极北之地的铁黑色城墙拔地而起,像刀削斧劈般直插天际。
冰层覆在表面,幽蓝冷光在风雪中忽明忽暗。
四座尖塔斜刺苍穹,塔顶上苍白的火焰无声燃烧,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死寂而压迫。
城门是整块陨铁,古老的符文在其上黯淡无光,仿佛是岁月的痕迹。
没有旗帜,没有哨卫,只有一尊冰狼雕像屹立于城门上,其紫晶般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永远凝视着远方的荒原。
护城河的冰面下,黑雾缓缓翻涌,像是藏匿着无尽的秘密。
整座要塞就像一具被冻僵的巨兽骸骨,虽然死寂,却又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使人不敢轻易靠近。
众人一脸兴奋,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一名队员情不自禁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久藏的激动:“离别太久……终于又再次回来了……”
他的语气激昂,仿佛重温着多年来的渴望,眼中的光芒几乎能穿透一切。
周围的队员也纷纷点头,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未曾言明的复杂情感,但此刻,这份归属感足以让他们的步伐愈加坚定。
随着脚步声的回响,战甲的摩擦声交织在空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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