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公子摇头:“你们吃吧,我不吃这个。”
他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毕竟伤了根基,这种寒凉的东西暂时全都不能吃。
燕侠已经有很久没有吃过雪花烙了,今年夏天他一直都在忙,风里雨里的,经常连饭都吃不上,靠吃干粮充饥,又热又渴时,顶多喝上几口凉水。
他吃了两口雪花烙,惬意地舒了口气,伸长了腿,感慨道:“唉,还是在京城好啊,我都快要忘了我还是个世子爷。”
赵时晴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想起阿萍姐告诉她的那件事,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了,朱玉当着你的面脱光光的事,是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甄公子的嘴角抽了抽,那张假脸差点掉下来。
燕侠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从刑部传出来了,就连赵时晴也听说了。
他有些无奈:“那个死太监像个疯子一样,不对,他已经是个疯子了,不但脱衣裳,而且还胡说八道,我不得不让人把他连人带棉被捆起来。对了,他还怪腔怪调,捏着嗓子说话,那声音丝毫不逊宫里的老公公们。”
赵时晴笑得直拍大腿,燕侠不知道赵时晴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
当然大了,朱玉还要感谢她,若是没有她,朱玉到死也不知道做太监的滋味。
赵时晴又问起朱玉死的事情,燕侠没有隐瞒,朱玉死前不但是庶人,而且已被朱家除名,所以他就是一个普通犯人,他的事情不用隐瞒,不是什么机密。
他说的那些,和阿萍姐说的出入不大,赵时晴问道:“你也认为他是被宝庆侯府害死的?”
燕侠:“不然呢?”
赵时晴也没有隐瞒:“他是死于心疾,我父王同样死于心疾,燕大哥,你在刑部,肯定比我知道得更多,你不觉得,咱们大雍朝死于心疾的大人物有点多吗?”
燕侠嗯了一声,说道:“是。”
好在赵时晴只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