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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清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扰乱了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故作镇定道:“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别总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夜瑾辰眸光微动,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眼下的淡青:“这几日,你为我翻阅古籍、四处寻药,是不是没睡好?”

盛云清一怔,没想到他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心头一软,嘴上却仍不饶人:“少自作多情,金乌羽灵如此稀有,便是师兄都不曾见过,我不过是为了研究它。”

“是么?”他低笑,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就让这玩意儿在我体内多活几年,让清儿好好研究。”

“你!”盛云清下意识握紧了拳,咬牙怒瞪着他,道,“夜瑾辰,你再气我试试!”

见她那万分在意的目光,夜瑾辰满足地扬起了唇,道:“不逗你了。”

他抚上她紧绷的小手,展开握在手心,道:“王府派出的人打听到,北境雪山中生有一株琉璃昙,已经再派人寻找下落,不日便会有消息。”

“果真?”盛云清原是晦暗的眸子瞬间燃起了亮光,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夜瑾辰的眸中藏有着戏谑的情绪,道:“你果然很在意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盛云清心跳骤然加快,反应过来的她瞪了他一眼。

他方才是在试探她么?

恼羞成怒的盛云清抬手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下去:“让你再耍我!”

太子府。

搭建的戏台上,戏子演绎着一曲《女驸马》。

白慕灵拿起盘中的福寿千层糕,看着身旁稍显乏味的夜景年,抬手递到他的面前,笑容妩媚,道:“今早皇祖母差人给臣妾送来的,殿下尝尝。”

夜景年并没有就着她的手去尝,而是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甚至目光都不曾从台上偏移,便将糕点送入口中。

自她有孕以来,太后与皇后的赏赐不断,体态更是肉眼可见地丰腴了不少。

见夜景年没有拒绝她,美人精致的唇露出一抹得意的弧度:“皇祖母说,这福寿千层糕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特意请御厨做的,京城的王公贵族府上,人人有份呢。”

她慢条斯理地叹出一口气,看着戏台的目光变得慵懒,语气透着傲慢,道:“就连盛家也送去了。”

闻言,夜景年不语,鼻尖微不可查地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白慕灵余光一扫,便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年近六旬的老嬷嬷,是太后身边的张嬷嬷。

见状,她也很识趣地起了身,见张嬷嬷领着两个丫鬟朝她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张嬷嬷,你怎么亲自来了。”

张嬷嬷朝夜景年和白慕灵行了一礼,笑容慈祥,语气恭敬却不失威严:“太子妃娘娘,太后念及太子妃娘娘身怀龙嗣,特意嘱咐老奴来传话,女子有孕时最宜静心养性,抄写佛经既能修身养性,又能为腹中孩儿积福,故而请太子妃每日抄写《金刚经》三遍,以表诚心。”

语落,她朝身后挥了挥手,身后的宫女将一本经书奉上,道:“太子妃娘娘,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您的。”

白慕灵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指甲暗暗掐进了掌心,脸上却仍挂着温婉的笑意,道:“多谢皇祖母体恤,既然是皇祖母的意思,臣妾自当遵从。”

张嬷嬷点点头,又补充道:“太后娘娘还说,太子妃如今身子金贵,不必亲自去跟她老人家请安了,安心在府中养胎便是。”

这话听着是体谅,实则是变相的禁足。

夜景年在一旁听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道:“皇祖母果然思虑周全,太子妃平日行事太过张扬,如今抄抄经书,静静心也好。”

白慕灵脸色一白,牵强的笑容就快挂不住:“殿下说得是……”

夜景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既然皇祖母有令,你便好好抄经,别辜负她老人家的‘心意’。”

说罢,他径直拂袖离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留给她。

待夜景年走远,白慕灵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咬牙低声道:“张嬷嬷,皇祖母为何突然要我抄经?可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明明今早太后才差人做了福寿千层糕,怎么才不到两个时辰,便有了翻天覆地的态度?

张嬷嬷垂眸,语气平静地道:“太后娘娘自有考量,老奴不敢妄加揣测,不过……”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今天一早,烨王入宫觐见,老奴瞧着脸色不太好,与太后娘娘密谈了许久,又阴着脸走了出去……”

白慕灵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夜瑾辰!

一定是他在太后面前替盛云清讨了公道!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多谢嬷嬷提点。”

张嬷嬷福了福身:“老奴告退。”

待张嬷嬷离开,白慕灵猛地将桌上的糕点果盘扫落在地,皇后赏赐的樱桃滚了一地,鲜红的汁水溅在裙摆上,宛如血迹。

“盛云清……你好大的能耐!”

“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孕的消息传开不过两个时辰,便如此嚣张,属下担心……娘娘连累了殿下。”燕川满脸忧心地道。

夜景年眼底透着讽意,道:“她的破事,本宫不参与,夜瑾辰想找麻烦,也找不到本宫的头上。”

他长舒出一口气,道:“只要保住她的胎,国公自会帮衬本宫。”

燕川俯首:“殿下说得在理。”

语落,夜景年的步伐缓缓顿住,看着面前紧闭的门窗,长眉挑起,道:“栀星病了多久?”

“回殿下,从十五至今,有四天了。”

夜景年眉头轻皱,道:“还不见好?”

“属下听大夫说,栀星姑娘气血虚空,用了大量的补药,也才勉强有了下榻的力气。”

闻言,夜景年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燕川抿了抿唇,试探地问道:“殿下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