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原本喧闹的气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攥紧,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射向桑霁月,刚刚还在肆意嘲笑桑家的那些人,此刻脸上的得意神情瞬间凝固,仿佛被定格的画面,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尴尬与无措。
有的悄悄放下了原本高高举起、准备继续发表嘲讽言论的手,眼神闪躲,不敢与桑霁月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对视;有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但在接触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后,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干咳,来掩饰自己的窘迫。那些原本在一旁附和着嘲笑的人,此刻也都像受惊的小鸟一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身体紧绷,仿佛担心桑霁月的怒火会突然烧到自己身上。
而桑霁月则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在狂风中依然坚守的青松。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一扫过那些刚才还在对桑家口出恶言的人,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桑家的尊严不容践踏,即使如今身处困境,也绝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软柿子。她微微扬起下巴,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她的气场愈发强大,让整个会场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下,似乎只要有人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再次点燃她心中的怒火,引发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
会场的角落里,灯光略显黯淡,水晶吊灯洒下的光线被周围的立柱遮挡,形成一片片阴影。桑霁月站在那里,胸脯还因刚刚的愤怒而微微起伏,眼神中残留着未消的怒火。
这时,她的母亲踩着高跟鞋,身姿婀娜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走了过来。母亲的脸上带着一种神秘又得意的神情,她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在偷听,然后将桑霁月拉到更隐蔽的角落,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女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桑疏晚如今能这么嚣张,全是因为她背后靠着江辞暮这座大山。只要你能想办法从她手上把江辞暮夺过来,那扳倒她可就易如反掌了。”母亲的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其中的贪婪与算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邪恶的种子,试图种进桑霁月的心里。
桑霁月听着母亲的话,眼神先是一愣,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与渴望。江辞暮的名号在这圈子里谁人不知,他的财富、地位和权势,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如果能将这样一个人据为己有,不仅能狠狠地打击桑疏晚,还能让自己在这名利场中拥有无人可及的地位。但很快,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一丝忧虑爬上了眉头,轻声说道:“妈,江辞暮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夺走的?桑疏晚与他的关系看起来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