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的天际线被晨曦染成淡金时,南希的宾利已经停在桑氏集团楼下。助理为她打开车门的瞬间,风卷着梧桐叶掠过锃亮的车身,南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向旋转门,墨镜后的目光精准锁定在前台慌乱整理文件的接待员身上。
桑疏晚接到秘书通报时,正在审阅季度财报。她指尖在键盘上顿住,望着落地窗外翻滚的云层,忽然想起昨夜桑霁月在慈善晚宴上刻意贴近的笑容。那个总是穿着雪纺连衣裙的女人,脖颈间的翡翠项链在水晶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南总。“桑疏晚起身时,椅子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南希摘下墨镜的刹那,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这位在商圈以铁腕着称的女总裁,此刻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
“桑小姐,“南希将皮质文件夹拍在办公桌上,“你该看看这个。“泛黄的纸张上印着桑氏集团三年前的股权变更协议,在不起眼的角落,桑霁月的签名被红色圈出。桑疏晚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瞬间浮现——她被反锁在实验室,看着桑霁月穿着雨衣将重要数据文件投入焚烧炉。玻璃外的惊雷与实验室的警报声交织,她拼命砸着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踩着积水离去。后来桑霁月以“意外事故“为由接手项目,而她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
“这些都是桑霁月为了骗过你伪装出来的。“南希的声音像冰碴般划过空气,“她和盛氏集团的合作案,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桑疏晚突然想起上周在董事会上,桑霁月提出的那份激进扩张计划,所有董事都被她描绘的美好前景蛊惑,只有自己投了反对票。
窗外的云层愈发厚重,桑疏晚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摇晃,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暗潮。“我也才想到,“她将酒杯递给南希,“当年那场事故,远没有那么简单。“
南希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她审视着桑疏晚镇定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远比外界想象的更复杂。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桑疏晚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桑霁月“三个字,冷笑一声将手机按掉。
暮色像浓稠的墨汁,悄然浸染了上海外滩。万国建筑在霓虹灯下散发着迷人光晕,黄浦江的游船穿梭其中,搅碎一河璀璨。“鎏金外滩”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细碎光芒,身着华服的宾客们举杯谈笑。
桑疏晚一袭宝蓝色露肩晚礼服,颈间“星河”项链璀璨夺目,正与几位业内前辈交谈。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南希发来的消息:“疏晚,我看到桑霁月和戚总在老码头的秘密工作室,两人神色慌张,好像在谋划什么。”桑疏晚指尖微顿,回复道:“我已知晓,南希,谢谢你。”
桑疏晚不动声色地提前离场,坐在车内,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飘远。妹妹桑霁月自从踏入娱乐圈,便和她渐行渐远。戚总更是圈内出了名的铁腕经纪人,手段狠辣,行事风格雷厉风行,短短几年就捧红了数位艺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轻柔地洒在桑疏晚的工作室。“叩叩”,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南希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香奈儿套装随着步伐带起一阵风。“疏晚,昨天我特意在附近观察,戚总和桑霁月密谈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时戚总脸色阴沉得可怕。”南希语速飞快,语气中满是担忧。
桑疏晚放下手中的设计稿,淡定地说:“南希,我早有察觉。这几天,戚总旗下公司频繁接触我的合作商,想低价收购我的设计版权。”南希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太过分了!要不要我动用关系,给戚总一点颜色瞧瞧?”
桑疏晚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先别冲动。我想先和戚总当面谈谈,探探她的底。南希,这次多亏你帮忙,等事情解决,我请你去米其林三星餐厅,好好犒劳你。”南希挑了挑眉,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戚总可不是善茬。”
几天后,桑疏晚在“云端会所”约见戚总。戚总身着黑色修身西装,烈焰红唇,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披在肩上,气场强大。“桑小姐找我,所为何事?”戚总开门见山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桑疏晚不紧不慢地抿了口咖啡,说道:“戚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联合桑霁月,试图抹黑我的名声,压低我作品的价格,到底有什么目的?”戚总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冷笑道:“桑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
桑疏晚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这是你和桑霁月在工作室的对话,还有你和合作商的聊天记录。戚总,我劝你适可而止。”戚总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沉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桑小姐,我承认是我一时糊涂。但我也是为了霁月,她需要热度,需要资源。”
桑疏晚目光坚定地说:“想要热度和资源,有很多正当途径,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戚总,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合作,一起打造霁月的事业。但要是你再敢耍花样,我不会手下留情。”戚总沉思片刻,最终伸出手:“桑小姐,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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