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始终有你牵扯在其中,这几日我心中一直有个担心,我怕你那过目不忘之能,会是祸患之始。”
萧玥给他倒杯醉八仙:“少司大人不必为萧玥担心。
夺嫡大战哪朝哪代都有,谁知道谁主沉浮,谁又知道鹿死谁手?”
这年纪轻轻的少司大人看着萧玥额上伤痕:“萧玥,你究竟是何人?”
夜色如水,白玉兰花影中,萧玥雪白的小脸似明还暗。
韩朗语声清越,似金玉破空而来:“这2个月来,我多方调查,始终查不出你更多来历。
然而我却不信,不信一个5岁被卖入烟波媚、病苦7年的稚龄少女,有过目不忘、聪明绝顶之能。这段时日你苦练武功,博闻强记——
还有着与我东越国绝不相似,也不似西昌、南湘、北冥任何一国的奇异言行。
萧玥,你究竟是何人?”
我去!来了,还是来了!知道你怀疑我,我也没法装病弱少女。大哥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啊?
你一个古代官二代要不要这么观人入微啊,她张了张嘴巴,说:“我,我……”
是扮小白花还是装失忆?
上司怀疑我的来历、可能要收回工作福利并开除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韩朗接着说:“我原本打算春狩之后,以烟儿为胁,探知你底细。可今日见你被追云破月箭所指——”
然后呢?然后呢?
他不说了。
不知何故,高岭之花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愁绪。
月华如流水,他的眉骨走势如同山川之秀美——可为什么那么哀伤呢?
“暴雨将至。我们,都回不去了。”
他淡淡地看着萧玥,眼中似有月光,清冷,却仿佛带着一丝叹息,
“你不说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怕我无力护你周全;我只是,希望你安好。”
哥你不要这样!
你说得我都伤心了!
萧玥终于开口:
“若我对你说,我来自另一个梦中的世界,在那个梦里,我生在种花家。
那个国家有几千年历史,辉煌过,强盛过,也跌落谷底过;
那个国家地大物博、山河秀美,冬日里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唯余茫茫,长城内外,顿失滔滔。’
到了春天,则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夏日里是‘轻罗小扇扑流萤’,‘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秋日有‘秋水共长天一色’,有‘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那里的老百姓最聪明、最勇敢、最勤劳,他们到哪里都喜欢种田种花,所以叫种花家;
他们也是最热血,心里永远有光的那一群人,就算身处绝境,也要奋起一搏。
在一个最黑暗的时代,他们中的无数人为了种花家之崛起,不惜己身、慷慨赴死;
一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图书管理员,在那个时代站出来,为国家崛起,穷尽一生心智;
一位姓周的先生说过,我不惧黑暗,若前路没有光,我便是那唯一的光。。。。。。”
萧玥看向韩朗的眼里也充满了悲伤。
只听他说:“你,不要伤心了。我,再也不问了。”
萧玥沉默半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韩朗,你知道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是什么吗?
对我来说,是你的种花家终于崛起了,你家的基础建设震慑全世界,你家的武力值可以硬扛任何攻击,你家的外交部发言人可以对某些漂亮国冷嘲热讽了。。。。。。
你为国家立功了,你父母你爷爷不再逼你结婚了,而你,却回不去了。。。。。。”
三)
第二天,韩朗没来点卯,周铁说他开朝会去了。
不是说皇帝生病,几天没上朝了?
周铁说这事萧玥你也知道啊,皇帝老子不上朝,还有太子代理主政呢。
所谓朝会,是东越三品以上官员的例行会议。说白了,就是大官在皇帝的金殿上开大会。
朝会一周五次,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一天。
本来韩朗只是少司,朝会一般都是点刑司司正去开,有和本部门相关的重大决策再回来开部门会。
结果周铁说司正大人老父去世,回家守孝去了,这朝会便落到韩朗这位少司头上。
在点刑司上一段时间的班,萧玥也没见过这位司正大人几面。印象中是个30岁左右的严肃男。
第一次见司正大人萧玥还想,韩朗这官二代少司还真是狠辣,整个点刑司都是他说了算。
就让人家司正去开会,把人家司正的权力都架空了。
上午司中无事,萧玥就跑去后院练她的拈花剑法。
忽然听见烟儿尖叫一声,萧玥飞奔过去,见烟儿和周王氏2人都被剑横在脖子上。
来人不过2个,暗纹青衣长袍,丝带束发,织锦短靴,一身军中气息。
叶恒的人。韩朗前脚开朝会,叶疯狗后脚就上门。
艾玛,卡点狂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