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继续挑拨:
“哎,子夜啊,你知道我这人,性子直,说话也直,有句真心话,说了你莫介意。
这卷毛三手段下作、狠辣无耻,
除了一张脸能看,别的一个优点没有!
话说咱要看脸,但也不能光看脸是不是?
这卷毛三吧,说不定哪天便看上个小白脸背叛你,
你信我,他绝对做得出!
你言子夜潇洒不羁、逐鹿天下,风度才智样样俱佳,
为何看人的品味,差到如此?”
言子夜:我谢谢你说话直!
看她费心挑拨,终于叹了口气,幽幽道:
“二小姐,你也是天姿聪颖、见识不凡,磊落之处不让须眉男子。
你可知,我当初见你与那粗笨的小九缠绵不休,内心也是略为失望的。
我原以为,你就算不喜叶玄那种狠厉帝王,更不爱那上官泽之类自命风流,
至少也会看上韩二公子风采如仙。”
萧玥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心想什么叫“当初见你与那粗笨的小九缠绵不休”?
难道那和谈国宴的邀月宫外,
这言子夜在殿外看那几丛开得正盛的石榴?
言子夜看她神情,哼一声:
“我哪有心情听你二人缠绵私语!
还不是那叶九跑出去给你找解药,我便跟了一跟,
只听了一句你这品味极差的女子哄他那声‘阿恒’……”
萧玥:
果然这狗东西耳聪目明!就很恨!
萧玥看这家伙一眼,突然开口:“那日,你知道秀兰苑之事?”
言子夜,轻轻挑眉:“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尽知?
不过,
你的仇家还真不少呢。”
也看她一眼:“若我那日在,我也会救你,你信吗?”
呵。
萧玥再问:“为何对我如此关注?”
言子夜竟有点若有所失:
“为何啊?
其实,我也并不尽知。
或许只是直觉。我总觉得,
你与我,有些看不明白的关联。”
萧玥:“恩,关联到让我当刀子,冒生命危险。
端王殿下,我谢谢你。”
言子夜正色:“你以为我便无惊无险?
东越和谈特使一行,我那好大哥本意是想我死在路上、或死在东越的。
奈何我命大。
此行回西昌,我和他的胶着局面却是不宜再拖下去——
二小姐你看,你冒险在明;我冒险在暗。
我们也算利益相关,你若损,我必损。
二小姐,此局我苦心布置多日;
此役我更苦心布置多年。
或许明日便见分晓。
也是时候见分晓了。
明日,我那大哥便要出宫狩猎,北营行辕便是我这端王献美之地。
此行凶险,却未必没有几分胜算。
但愿你看人品味不行,
弑虎之技却是莫要令子夜失望。”
三)
次日转眼即至。
西昌栎阳。皇帝言子昊出宫狩猎,北营行辕晴空万里,时有微风,吹动旗帜。
言子昊坐于帐中,与亲信把酒闲话,听得禁卫报了一声,端王来见。
帐外一骑飞奔而来,正是西昌端王言子夜。
只见端王马上横放一人,那人是个女子,发髻松散,一身艳红衣裙,手脚俱被缚住。
她面孔朝下看不清长相,那颈间胸前的一抹雪色在这军营之中,却是分外惹眼。
言子夜进得言子昊帐中,将那挣扎不已的女子放下。
那女子长眉飞扬,浓妆艳抹,极是妩媚!
她不断挣扎,想站立!却因双脚被缚,便只好勉强坐于地上!
只见她一双凤眼满是愤怒,昂首横目!怒视言子夜!
正是萧玥。
言子昊笑对他道:“五弟,你从何处寻得这等泼辣女子?”
此刻帐中还有言子昊的几位亲信,平明侯朱烈、威远侯赵德、镇远将军罗建,
那朱烈、赵德更是西昌皇帝铁骑心腹。
只见那朱烈看一眼言子夜,缓缓开口:
“端王在东越为质多年,此番又是出使归来——
想来定是把东越靡靡享乐之风,带到我西昌栎阳。”
威远侯赵德看一眼地上缩于角落,仍面有怒色的萧玥:
“都说这东越盛京女子温柔娇媚,端王今日献上的这位,却是别有风味。
想来我皇狩猎之余,也可尝尝这东越野味。”
那镇远将军罗建也上来闲话几句,说得言子昊哈哈大笑。
萧玥听着几个所谓西昌君臣私下说起风流之事,竟是十分无耻——
一群贱人啊!
终于,言子夜悠悠开口:“皇兄可知这东越野味出自谁家?”
言子夜说出,这帐下女子竟是东越恒王叶九心爱之人,
他费心捉来,献于皇兄一悦。
萧玥只见那西昌皇帝言子昊听到叶九之名便脸色微变!
再次看向自己的目光便多了三分狠厉!
言子昊于主座之上徐徐而起:
“五弟果然深知我心。
今日朕便与各位爱卿同尝这东越恒王府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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