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痛处,傅云璟脸色沉了下来。
傅染倾转身踏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眉眼含笑,与傅云璟面无表情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想理傅云璟,把傅染倾送走,我就回到屋里。
一个下午,我都当傅云璟不存在,陪着外公,还有我妈说话聊天。
每当我跟外公喝茶喝得好好的,傅云璟来,我就找借口走了。
反正有他在的地方,我就算没办法起身离开,我也不跟他说话。
我妈让我别这样,怎么都是夫妻,不理不睬的像什么样子。
而且傅云璟还为我受伤呢,无论如何都已经将功补过了,我实在不应该摆脸色。
我就是因为傅云璟救了我才没有把他轰出去的。
我认为我对他已经够好了,没必要去迁就他。
我妈说不动我,只好由我去了。
到了晚上,傅云璟依旧没有要滚的意思,我也不赶他,反正不跟他一个房间,随他呆在哪里。
到十点的时候,我等我妈还要我外公睡觉了,我才到浴室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我经过客厅的走廊,看见傅云璟站在那里。
我依旧没有理他,当做看不到,绕过他的身体。
然而下一秒,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勾住我的腰,用力将我拽了回来。
我措手不及,下巴就这么结结实实撞到他肩头处。
痛——
“傅云璟!”我恼怒地低吼,伸出手要推开他。
“苏悦,看来我不引起你的注意,你真的会把我当空气处理是不是?”傅云璟声音不大不小,说完之后等待我的回答。
“你给我放手!”
“不放。”傅云璟霸道劲上来,搂得我紧紧的,身体被迫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连忙伸出双手放在他的胸口,努力阻挡自己跟他的距离。
“傅云璟,你别发神经了行吗?我妈和我外公已经睡了,你不要吵醒他们。”我压低声音怒道。
“你可以不说话,或许咱们回房间,你选一个。”
傅云璟一副无赖的状态,气得我够呛,但又不能大声骂他,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好,回房间。”我咬着牙,只能妥协。
*
关上门,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警告你,我跟着你进来不代表你可以占我便宜,如果你敢乱来,我一定会告诉外公,那么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我率先严正警告。
绝不能在自己地盘还要受他威胁的。
傅云璟听着我义正言辞的话,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漠然:“你认为我是在讨好外公?”
“不然呢?”这不是明摆着的,还要我说。
看着我不屑的眼神,傅云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说话,别在这里装神秘。”我不耐烦了,我还要做护肤,要做面膜呢,没时间在这里跟他瞎蘑菇。
傅云璟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忍着脾气等待。
终于,傅云璟开口了:“听外公说,你一直想去傣族的篝火会,下个星期三以航有个团建正好去那儿,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这是傅云璟第一次邀请我跟他一起出游。
我很惊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
傅云璟难得的很有耐心,他重复再说了一遍:“我可以陪你参加篝火会,当然如果你还有更想去的地方,我也可以另外安排。”
这下我真的不是听错。
以前别说邀请我了,就连结婚的蜜月,他都以太忙为借口,一次次地拒绝我。
他的确是忙,但是却有时间陪别的女人逛街购物,看电影喝下午茶。
但对于我这个正牌老婆,却连一丁点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我忽然就很想笑,为什么他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在我不稀罕的时候出现。
就好像小时候特别渴望某件新衣服,但是却没有任何能力买下。
等我长大了,可以买无数件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
“傅云璟,虽然我不知道你做这些有什么意图,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
我淡声拒绝,“你要是想弥补,以后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不要挂我电话就行了。”
听着我的话,傅云璟蹙起眉:“你真的不去?”
“不去,我也没那个时间。”
“我可以改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去。”
“没必要,我就是不想去。”
见我一副没得商量的冷漠样子,傅云璟也不想继续热脸贴冷脸了。
他没再说话,沉着脸站起身,直接开门走出去。
我只觉得腰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有些嫌弃地用力拍了拍。
关上门,开始做我的护肤。
敷面膜的时候,我想着给傅染倾打电话,这两天因为傅云璟在,都没怎么跟他好好说过话.
又想起下午他接到的那个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作为朋友,我觉得应该关心一下。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傅染倾的号码。
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冰冷的提示音。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关机的?
以往傅染倾是因为回到暹国,所以才打不通,难道他手机没电了?
我想了想,又拨通了何文的电话。
很快何文接了:“你好,是苏小姐吗?”
何文应该是备注了我的手机号码,他并没有称呼我为傅太太,而是苏小姐。
这样更好,我问他:“何经理,我想问一下,小叔叔的电话怎么关机了?”
“哦,傅先生回暹国了。”何文回答道。
“回暹国了”我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他跟我告别才三个小时吧。
“刚刚坐直升机走的,有急事要处理。”何文解释。
我想肯定是关于卡洛琳的那通电话。
我有些担心,能让他这么急就回去,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何经理,那你知道是什么急事吗?”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何文说他也不知道,傅先生从来都不会跟他说暹国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