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例子少之又少,唯一几个记载看起来也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偶然成功的。
花觅看完后就知道为什么聿烈会不同意了。
她把书重新合上,抬手抱住聿烈的脖子,好一阵没有说话。
“如果我说,我有把握不会出事,你相信我吗?”花觅闷闷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
聿烈抱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瞬,很快放开。
“相信,但是不行。”
花觅窝在他的肩膀上,蔫嗒嗒地点点头,不意外他的拒绝,知道他是担心她,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眼见着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聿烈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问道:“你今天就是去找这个了?”
“怎么突然在意仪式了?”
意识到她不是真的躲他,聿烈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哎!”花觅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那是在意仪式吗?她那是怕他疯了!
萎靡了一会儿后,花觅突然从聿烈的身上跳了下去。
她拉着聿烈不由分说地往门外拽:“我们再去找找别的!”
聿烈跟在她的身后,向着书库的方向走去。
“找不到的。”他笃定地说着。
他早就翻找过无数遍了。
花觅不信邪,在自己找的时候还让系统一遍一遍地扫描着。
她甚至降低着要求。
“效果类似的也可以!”
花觅很认真地翻着书,聿烈竟然在她的旁边明目张胆地摸鱼。
他从她的身后抱着她,手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摸摸捏捏,又时不时在她的颈侧蹭蹭亲亲,像个闲不住有多动症精力旺盛的大型犬。
花觅托着身上的“大型兽类”,艰难地在书库里面翻找着。
过了一会儿后,系统突然狗狗嗖嗖地冒了出来。
【宿主,这里有一个有点子变态,但是很适合你们两个的,要不要试试?】
花觅:“?”
“拿来看看。”
让她看看有多变态。
那是一本手写的书,能看得出年代久远,里面记载的内容很杂,但是很全,甚至涉及到很多在血族中都失传已久的魔法。
里面也有血契相关的内容,但写的不多,重点也是血族间的血契仪式,没有涉及到人类的。
直到某页某段寥寥数笔的记载。
魂锁,顾名思义,就是把两个灵魂相连起来的术法。
这其实是血契仪式的一种延伸,但现在已经没有血族结契时会做这一步了。
这个术法早已失传已久,就连聿烈这样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亲王都没有见过,应该是更加古老的仪式。
花觅手中的书突然被抽走,聿烈也在盯着魂锁的内容看。
魂锁是用两人的血液为引,将两人的灵魂用锁链连接起来,从此密不可分,同死共生。
没有多少血族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与另一个血族相连,而人类的寿命相比血族来说几乎转瞬即逝,更不会有血族愿意和人类结成魂锁,那和自杀毫无区别。
但显然,聿烈不是一般的血族。
他直接把书揣进了怀里,明显是要确认这个方法对她无害才会实施。
花觅还没看两眼呢,就见聿烈将书收起来的动作自然又理所当然,好像没有再给她看的打算。
花觅仰着脸,不满地看着他:“明明是我找到的。”
聿烈轻笑了一声,俯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觅觅真棒。”
莫名其妙地被哄得晕乎乎地被忽悠了回去,花觅重新坐到床上时,才听到系统骄傲的声音。
【明明是我找到的!】
花觅被系统逗笑,扑在床上翻看起系统商城里面新解锁的衣服。
找到了魂锁,算是暂时了却了一桩心事。
如果魂锁能成功,聿烈的状态应该会好很多。
聿烈这两天也明显地忙了起来,显然他也很重视这个新找到的仪式。
过了几天后,聿烈补全了关于魂锁的内容。
好消息是方法可行,且风险可控。
坏消息是要放很多血,还要喝好多血。
魂锁的仪式需要双方将自己的血液滴入特殊的银质圣杯里,同时在对方的杯中滴入九滴自己的血后,互饮彼此的血液。
聿烈自从补全了仪式所需的所有内容后,就一直皱着眉头。
花觅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晃了晃,不太理解他还在纠结什么。
“这个方法没什么风险不是吗?你还在担心什么?”
“太多了。”聿烈皱着眉头说道。
花觅没听懂他是在说放的血太多了还是要喝的太多了。
一杯血的量她放一放也没什么所谓,最多会头晕一会儿,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个量可能还没有聿烈抱着她的脖子啃的时候被吸走的量多。
另外的话,他们也早就用另外的方式互相喝过彼此的血液了,这个仪式对她们来说也只是多了个容器而已。
花觅实在不知道聿烈还有什么需要纠结的。
她不理解,聿烈却一直记得她不喜欢喝血。
她从最开始和他见面的时候就明显表现出了对血液的排斥。
她说过不想变成吸血鬼,不想吸血,不想喝血,不喜血液的味道。
他一直记得。
就算她后来每次很馋他的血,他也都控制着量喂给她,不多,最多一两口,不管她如何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上舔舐也不会再多给她。
但若是想完成魂锁的仪式,这一次却必须喝掉一整杯血。
他怕她受不了。
本来想着不行就放弃这个方法,却不成想这一次花觅非常执着。
聿烈吃不住她的撒娇闹腾,最后还是把担忧的事告诉了她。
花觅正扒在聿烈的后背上扑腾着,听到他的话后才停下来。
“我不是都说了嘛,你的血对我来说不一样!喜欢的!”
“我要是真的变成吸血鬼了也只吸你的。”
聿烈反手托了她一下,让她能更稳地趴在他的背上,闻言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会找好的。”
他的血当然不一样,她以为除了她,谁都能喝到他的血吗?
“真能接受?”他再次和她确认。
“嗯嗯!”花觅重重地点头,表达自己的坚定。
“我能喝两杯!”
聿烈被她逗笑了,倒是也放了心。
解决了聿烈纠结的事情,仪式的准备便开始了。
真正的仪式没有那本手写书上面记载的那么简单,时间、阵法、仪器、咒语,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