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陈深就是在利用你的感情来达到目的呢。”
“我不在乎陈深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让陈深有任何危险。”
“既然这样在乎他,你又何必和我纠缠不清呢。我不想再这样稀里糊涂了,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上海,你会不会随我一起走?”
秦卓依眼神坚定的摇了摇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护送你安全离开。”
唐山海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不再理会秦卓依。
敲门声响起时,唐山海打开房门,门外传来了钱秘书的声音,“唐队长,唐太太呢?处座让你们现在回特务处。”
秦卓依从唐山海的身后走了出来,“钱秘书,处座有没有让人通知我?”
“秦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今晚离开华懋饭店后,无处可去,就只好来这里了。”
“唉呀,唐队长我借用一下你家的电话。”
钱秘书向毕忠良汇报后,四人就随着钱秘书一起返回了行动处。
陈深率先进了毕忠良的办公室,“老毕,都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瞎折腾什么呀。”
“归零计划被盗了,我怎么睡得着,在睡,我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归零计划被盗了?这怎么可能,它不是锁在绝密文件柜嘛,密码只有你知道,老毕,你不会真的是共党麻雀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找不到归零计划,我很快就会被影佐处置的。”
“那个人既然担盗走归零计划,那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将情报传递出去,我们清点人数,不在的那个人就可能是那个盗走文件的人。”
“清点过了,只有曾树不见踪影。”
陈深顿时激动起来,“那还等什么,快派人去找啊。”
“人都已经撒出去了,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真没想到曾树竟然是军统派来的潜伏人员。那苏三省和唐山海还可信吗?”
毕忠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两人都是见过投名状的。”
“就那小猫三两只,什么时候新政府的门槛这么低了,唐山海先不说,他有李主任撑腰,就那个苏三省,他的投名状完全是废纸一张,出了这样的事,我反而觉得 他是假投诚,真卧底。”
“你以为我不想对付他么,上次我们不失败后,已经引起苏三省的警惕了,影佐将军也警告我不要对苏三省下手,我如今是束手无策啊。”
一夜过去,毕忠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而苏三省仍没有找到曾树。
他斩钉截铁向毕忠良保证道,“归零计划绝不是曾树拿走的,我怀疑曾树已经遇害了。”
“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尸体呢?曾树是从行动处失踪的,你把行动处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曾树,这话说出去谁信。”
毕忠良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苏三省,“秦卓依进了行动处的事,是你和曾树提供的,可如今却是这么个结果,你又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苏三省一脸惶恐之色,“处座,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一直都跟着您的,再说我根本没有动机,谁都有可能是国党或共党,唯独我没有这个可能,我可是把军统上海区全部出卖了。”
毕忠良嘲讽的笑道“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么,你提供的情报没有丝毫用处,若不是你后来戴罪立功抓了曾树,你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钻着了。”
苏三省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语气中带着哀求,“处座,我的忠心日月可鉴,反倒是秦卓依那个女人,满脑子情情爱爱,先是和陈深纠缠不清,如今又和唐山海眉来眼去,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受了这两人的指使才会来特务处,也许那份归零计划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而曾树也被处理了。”
“证据呢,我需要证据。”
会议室,几人姿势各异的坐着,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秦队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处座在等着你。”
陈深和唐山海面上淡定,实际上却思绪纷杂,唐山海看向陈深,眼神中带着暗示。
陈深招了招手,“你们两个等等,我找处座有事,一起去吧。”
陈深跟在几人的身后,直到进入审讯室,看着被安排坐到凳子上的秦卓依,陈深将毕忠良拉到一边,悄声嘀咕,“老毕,你怎么让人把秦卓依带这里来了?”
“怎么?心疼了?舍不得了?你不是看不上她,一直嫌她烦吗?”
“一码归一码,毕竟她在我身后跟了好几年了,我也不想看她遭罪。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忘了她家里了,你把她带到这里,你就不怕她家里向日本人告状,找你麻烦。”
“我又没上刑,只是例行询问,要是没问题,我自然会放了她。可如果我找到了她勾结共党或国党的证据,我想即便她家中也在日本人那里说不过去。”
秦卓依坐在凳子上,回想着昨晚的行动,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丝毫破绽,毕忠良将她带进来,也只是试探罢了,如果他真的有证据,自己要被押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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