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娘朝他招手:“我俩没事来找秋哥儿说说话,赶巧碰见他收辣椒。”
林秋对两人笑道:“四个孩子去水田看鱼了,先来坐坐吧。”
“秋叔,你家辣椒结得真多啊!”
自从林家后院的菜地扩大后,林秋种下的蔬菜越来越多,除了黄瓜,辣椒是丰收的一批。他说:“我也纳闷呢,石头说是羊粪蛋给的肥足,这才棵棵挂果。”
郑大娘刚刚也去菜园子看了,辣椒是这样的,“这才是第一批咧,红的现摘了,绿的过段时间红了又能继续摘,入冬前能摘几轮!”
郑则熟门熟路自己找来两个小板凳坐下一起忙活。
辣椒捡起几颗,整理分出头尾,捏住果柄小枝用麻绳绕上两圈固定,就这样一点点串出红火喜庆的辣椒串。
周娘亲问:“这么多辣椒怎么吃完?”
林秋:“挂起来晒干留着冬天吃,剁碎腌制辣椒酱,或晒干烤脆磨成辣椒面。都成,吃法多着咧,不怕吃不完。”
郑大娘说:“再吃不完,拿去串门唠唠嗑,送出去分村里人一些,总也能吃完。”
周舟捏着一把辣椒低头认真绕圈,说:“还可以卖钱。”
这话惹得郑则好笑地拍拍他脑袋。
陪长辈连串了两挂辣椒,林家四个年轻人才顶着烈日回家。
武宁喊了人,瞧见弟弟一脸认真串辣椒,就走近笑嘻嘻摇晃他肩头:“弟弟~你来我家当小工吧,我给你发工钱啊。”
周舟不想当小工,就仰头说:“我不要钱,我在这里白吃白喝,成吗宁宁。”
月哥儿被他逗笑:“来吧,现在就吃喝。”他喊几位长辈吃东西,郑大娘让他们自己玩,不用招呼。
郑则和周舟跟着四人走进厨房。
林磊进屋就喊热死了,取来一摞小碗,先自己倒水咕咕咕喝了一通,喝完拿着空碗长叹一口气:“一会儿下雨凉快,一会儿太阳晒人,人难受,鱼估计也不好受。”
稻田的水总归是比水塘浅的。
月哥儿接过茶壶,逐一给大家倒水。
“所有养鱼的水田,鱼坑和鱼沟我们都重新挖深了,就怕天热鱼没有地方躲。”林淼接过水碗说,他的脸庞晒得泛红。
水田养鱼,鱼平时在稻根阴凉处游动,晚上睡觉,或白天太热会躲进鱼坑。随着鱼苗长大,鱼坑逐渐拥挤。
周舟捧着水碗问:“鱼长得怎么样?我们田里的鲫鱼只手掌大小,不过香煎后和丝瓜熬汤好喝。”
武宁羡慕:“你们吃上啦?”这么小,他都还不舍得吃,想再养养。
郑则点头,昨天早上只捞了几条,家里和新房分了吃,尝个新鲜。
林磊:“一样,鲫鱼一二斤正常,草鱼鲤鱼大点,喂草不够它们吃了。”
三个汉子在一旁商量,稻谷已经灌浆,九月十月秋收,鱼光吃草长得太慢了,剩下三个月是不是应该喂点别的,屯屯秋膘。
三个哥儿说起河尾村,周舟讲得眉飞色舞:“......可热闹了,荷花特别好看!夏天有好多人去他们村玩的,有荷花和莲蓬卖。”
他看着两位好友,脸蛋慢慢泛红,甜蜜又害羞,可还是忍不住道:“郑则说他这两天有空,要带我去玩,可以租小船停在深水荷塘看风景!你们去吗?”
月哥儿想去,上次石头买荷花他不知道,听粥粥一说,他想去的心情越发强烈。
“郑则都从哪儿学的这些啊!”武宁嘴里嚼着红薯干嘟囔道。
不得不承认,郑则真的太会哄人了!又是种小枣树,又是找地方带人泡水,现在还那什么,泛舟观景......弟弟一哄一个准!
他抓起一把红薯干放进月哥儿手里,低头凑近周舟,神神秘秘质问道:“他还怎么哄你了,快通通告诉我们,我要学!”
周舟眨眨眼不知想到哪里,脸色爆红,从脖颈蹿红到耳尖,整个人透出一股羞窘难为情,头低着,根本不敢直视武宁的眼睛。
武宁不明所以,扭捏什么呀,“弟弟?说呀。”只有他们三人有啥不好意思了。
月哥儿目睹粥粥原地犯痴,暗暗抿嘴偷笑,哈哈哈。他把手里的红薯干重新放回去,打岔道:“别好奇啦,宁宁去吗,去河尾村看荷花吗?”
武宁说当然去,“我们是当天回吧?阿爹一个人放牛羊又要看水田,忙不过来。”
周舟说是当天回。
第二天,郑则起得很早。
他醒神洗漱后,直接去新房那头找周爹聊天,早饭也在新房吃。
等林家四人来,一行人顺道搭乘去镇上干活的马车前往河尾村。
马车跑动,周舟探头挥别:“爹爹,我去买荷叶尖尖给你炒茶!”
郑则:“爹娘,我们傍晚就回来。”
“哎哎,好。”
马车走远周爹才放下手,说:“瞧你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甜言蜜语哄人。”兴高采烈自己去玩呢,就要说一嘴是给他买荷叶尖尖制茶。
周娘亲不爱听这话,嗔他一眼提醒道:“你俩谁也别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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