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急中生智，随口编道：“我之前谈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对方突然打电话过来，我得赶紧处理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祈祷朋友们不要继续追问。
“那结账咋办啊？”
“放心，我肯定把账结了，你们先走。”
方泽拍着胸脯保证道。
狐朋狗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才不在乎方泽要干什么呢，只要他把账结了就好。
“行吧，泽哥，那我们先走了，你快点啊。”
说完，几个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了酒馆。
眼见狐朋狗友们离开，方泽站起身，眼神闪烁，鬼鬼祟祟地往门口挪动，心里想着趁没人注意赶紧溜走。
可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就被几个眼尖的服务员团团围住。
“先生，您还没结账呢，可不能走。”
方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强装镇定地狡辩。
“我……我不是说等会儿处理吗？我有的是钱，还能赖账不成？”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已经等了很久，麻烦您现在就结账。”服务员毫不退让。
方泽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逃，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地被带到后厨。
后厨里热气腾腾，嘈杂的锅碗碰撞声不绝于耳，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烟味。
方泽被迫站在水槽前，看着堆积如山的脏盘子，心中满是绝望。
他颤抖着手，将手伸进冰冷刺骨的自来水中。
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每洗一个盘子，粗糙的钢丝球就摩擦着他的皮肤，洗洁精混合着冷水，无情地腐蚀着他的双手。
不一会儿，他的双手就变得通红，像两根冻僵的胡萝卜，皮肤也变得极为粗糙，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渗出血丝。
方泽机械地重复着洗盘子的动作，每一下都带着不甘。
他时不时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喟然长叹。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