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没忍住说:“只是在为你跟他永远不会离婚这个浪漫的保证震惊而已。”
琼花:“……”
她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两句话。
陶京因为生气耷拉下来的眼睛都睁大睁圆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忍不住问。
“有一段时间了。”琼花说:“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地里的活儿是我在做的原因。”
因为自留地里有她的一部分,却没有他的。
陶京想到刚才的两个孩子,他们长的确实很好看,凤眼圆溜溜的,黑白分明。虽然在他这里很讨厌,但也不可否认在亲近人的眼里他们是很讨人喜欢的。
“你自己一个都不留?”
他压低声音,几不可闻,“…你以后想他们的话……”
“可能偶尔回去看看。”
琼花实话实说:“他们以后也会有更喜欢的妈妈,不会在意我的。”
长大之后有责任心了,两个人一年里也会轮流来看两次。
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了。
陶京心里发酵的微妙情绪,被她温柔轻易的抚平了。
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天知道他刚才在听到她说姓君的永远都是她孩子的父亲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好的手段。
他偏头看她手撑在土靠上,吃着自己给她做的饭菜的样子,嘴巴润润的,看上去很好亲。
他心里软塌塌的,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候就好了。
陶京跟琼花走近这事儿并没有刻意做遮掩,村子里有人发现了,不过鉴于之前君安跟李知青都湿身抱在一块儿耍流氓了,对于她跟陶京的走近,没人说什么。
同村的村民们默契的为从小看到大的小辈保守秘密的时候,君安挑了个阴天,跟琼花说:“我们去领离婚证。”
他们是正儿八经的打了结婚证明的。
领离婚证明需要村支部开证明感情破裂的证明,这个在前几天琼花就去申请了,昨天村长媳妇儿给琼花拿过来了。
这年头离婚,不管过错方是不是男方,对女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村长媳妇儿当时甚至还偷偷劝琼花跟陶知青断了,回头再跟君安服个软认个错,说自己不会管君安跟李知青的事儿了,把这事儿模糊过去。
琼花感谢她的建议,说自己会考虑的,回头就跟君安说让他自己挑时间。
这两天君安一直在陆陆续续的把一部分东西往牛棚搬,现在终于搬的差不多了,他就提了。
两个人去镇上领离婚证的时候陶京本来是想送她的,他有自行车,可以先把人带过去,免得走路腿疼。
被琼花给拒绝了。
今天没排车,他们是一路走过去的,一路都很安静。
到镇上的办事处,环节很简单,看了证明之后,工作员主要是问了一遍琼花,“想好了,确认要离婚?”
这年头见过离婚的,哪个不是因为男的看上外边儿的了,或者嫌弃女人不能生了离的,每次都是女人哭自己没去处,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愿意离婚,说自己离婚了就没活路了,离婚的事儿往往一波三折。
这次的这对年轻夫妻倒是安静的厉害。
不过为了女人好,她还是问了一句。
琼花感觉到她的关心,笑了一下,点点头,“辛苦你了。”
她一笑,里面坐着的工作人员都被惊艳了一下。
又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女方这么坦然了,长的这么好看,就算离婚了也不怕找不到下一个。
盖章,一式两份。
他们就脱离了夫妻关系。
琼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离婚证明,意外的觉得轻松了很多。
她把证明放进外套的内口袋里装好,防止它丢失。
从办事处的院子里走出去,就看到在门口树下坐在自行车上等着的陶京。
他穿着军绿色衬衫,梳整齐的头发被风垂下来几缕,穿着长裤,皮带,薄底皮鞋,胸口要是再戴上一朵红花就跟要结婚的新郎没区别了。
长腿支在地上,听到脚步声他看向院门口,在看到走出来的琼花时,他粲然一笑,抬腿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轻松就横着停在她面前。
一双眼里是浓重的愉悦,“上来,我带你回去。”
被他那双眼睛蛊惑,短暂犹豫了一下,琼花侧坐在后座的位置,手扶着坐垫。
然后被陶京拉着,把扶坐垫的手拽到上面,按在自己腰上,看都没看旁边儿的君安一眼,脚下一蹬就走了。
带着温度的风轻抚脸颊,琼花扶着他的腰,可以轻松感知到腰下的爆发力。
骑回家的时候是下午太阳最热的时候,村子里的路上都没人。
他把车骑进院子,转身把刚站稳的琼花打横抱起来,颠了颠,就这么抱着回了自己房间里。
土砖弄的屋子,要凉快一些,但大热的天还是闷。
陶京把她放在桌子上,扶着她的侧脸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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