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地牢的火不是我们放的,冰室到处是冰块,空气潮湿,不可能这么容易起火,您不去搜捕纵火的贼人,反而责罚璟珩,岂不是有失偏颇,难以服众?”
“再者,就算要罚,地牢是我要进,查案也是为了我,冤有头债有主,该罚的也是我!既然您今夜非要立威服众,那我这个背着命案的逍遥门的少主岂不正合你意?”
“就是不知云盟主是真的如外人所说,秉持公义,还是徒有虚名,罔顾黑白?”
“放肆!”云鹤川被顾愿霖一番话气得浑身战栗,当即喝道。
“阿愿,别说了!”
顾愿霖听到云璟珩略带不满的语气,这才噤了声,没再继续阴阳云鹤川。
不过他仍是死死护在云璟珩身前,寸步不让。
“好啊。”云鹤川不愧是武林盟主,瞬间从怒意中恢复镇静,冷冷道:“既然你如此有理有据,那本座便如你所求,这二十鞭,你来替他受!
云平,你去行刑。”
顾愿霖计谋得逞,看了一眼身后的云璟珩,扯动嘴角:“多谢云盟主。”
“不,不行!”云璟珩拦住云平,眼神中多了几分乞求:“平叔,不要,这罚不该由阿愿来担……”
云平有些为难,但他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今日之事,必须给众人一个说法。
他心中有私心,如果真的要他动手,他一定不愿那个人是云璟珩。
“璟珩,不要执拗了,听话。”云平小声哄劝道。
云璟珩听到这句话时红了眼眶,几乎是一瞬间,他拉回将要被押走的顾愿霖,转身霍然下跪,垂首乞求:
“父亲,此事责任全在我一人,璟珩知错,求您,不要怪罪阿愿,要罚便罚璟珩一人……”
“璟珩你做什么?”顾愿霖又急又惊,甚至胸中冒出些怒火,连忙上前要拉起跪地的人。
云鹤川更是满脸阴郁,愤然吼道:“云璟珩你给我站起来!你竟然……为了一个仅相识数月的人,下跪求我!”
为了他放下骄傲,放下原则,下跪认错。
云鹤川突然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儿子,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掌控。
“璟珩你起来。”顾愿霖使力拉起来了云璟珩,面色冷峻,一字一句道:“你是云璟珩,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