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赦天下,改元“中大同”,想要借此祈求国泰民安。
谁知就在当晚,同泰寺突发大火,巍峨的佛塔在烈焰中轰然倒塌。
“阿弥陀佛!”
萧衍望着冲天火光,喃喃自语,“这便是佛经上所说的魔劫啊!”
身旁的老臣忍不住劝谏:“陛下,天灾而已,何必如此忧虑?”
“你懂什么!”
萧衍厉声呵斥,“这是佛祖在警示朕!”
他当即下令重建佛塔,而且要建十二层,比原先更加宏伟。
工程浩大,工匠们日夜赶工,一年过去,新塔仍未完工。
此时的萧衍已是八旬老人。虽然精神尚可,但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他越来越沉迷佛法,整日诵经念佛。
“陛下,边境军报......”
大臣捧着奏章前来。
萧衍摆摆手:“放着吧,朕要念经了。”
“可是......”
“退下!”
渐渐地,这位老皇帝对朝政越来越厌倦。
他常常独自坐在佛堂,望着袅袅香烟发呆。
繁重的政务让他力不从心,唯有诵经时才能获得片刻安宁。
“陛下,该用膳了。”
宫女轻声提醒。
萧衍摇摇头:“朕不饿,你们先下去吧。”
就这样,曾经励精图治的一代帝王,在暮年完全沉浸在佛法之中,对朝政大事越来越漠不关心。
储位之争:梁宫暗流
虽然太子的位置已经定下来了,但其他皇子们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
梁武帝没有立嫡长孙为储君,反而选了庶出的儿子当太子,这让其他皇子们很不服气。
大家都是皇子,凭什么他就能当未来的皇帝?
所以,太子萧纲就成了众人嫉妒、针对的目标。
诸王之中,最不安分的当属邵陵王萧纶。
他是梁主第六子,性情暴躁,行事张狂。
平日里车马仪仗,竟敢比照天子规格,招摇过市。
梁主多次训诫,他却屡教不改。
有一回,梁主大怒,将他下狱问罪,削去爵位。
可没过多久,又心软复其王爵,还让他做了扬州刺史。
萧纶仗着父皇宠爱,更加肆无忌惮。
他派人去市集强取货物,分文不给。
商贩们怨声载道,甚至集体罢市抗议。
府丞何智通看不下去,上书梁主揭发此事。
谁知萧纶竟胆大包天,派人刺杀了何智通!
梁主震怒,将萧纶召回建康,囚禁府中,贬为庶人。
可没过几个月,又恢复了他的爵位,还让他担任丹阳尹。
如此反复,可见梁主对儿子何等溺爱!
萧纶非但不思悔改,反而野心更盛,竟开始觊觎储位。
太子纲岂能容忍?
他立刻上奏,请求将萧纶外调为南徐州刺史。
梁主准奏,萧纶这才暂时离开权力中心。
除了萧纶,其他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第五子庐陵王萧续镇守荆州,第七子湘东王萧绎坐镇江州,第八子武陵王萧纪统辖益州。
他们在地方上大权独揽,俨然一方诸侯。
太子纲的处境并不轻松。
次子豫章王萧综早年投奔北朝,四子南康王萧绩和长孙豫章王萧欢皆已病逝,算是少了几个对手。
可剩下的兄弟们,个个虎视眈眈。
某日,太子纲召来心腹将领,低声问道:“近日诸王动向如何?”
将领拱手答道:“回殿下,邵陵王虽已离京,但仍在暗中结交党羽。
湘东王在江州广招名士,颇有声望。”
太子纲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道:“不可不防。传令下去,再挑选三百精锐,日夜轮守东宫。”
将领迟疑道:“殿下,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会引起陛下猜疑……”
太子纲冷笑一声:“猜疑?
若我不早作准备,只怕明日刀就架在脖子上了!”
自此,太子纲更加谨慎,常备精兵自卫。
他表面恭敬,内心却始终绷着一根弦。
梁宫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诸王各怀鬼胎,储位之争,远未结束……
梁主萧衍年纪大了,脑子却不太清醒。
他因为废了嫡长子改立庶子,心里总觉得亏欠,所以对昭明太子的几个儿子格外优待。
这天,河东王萧誉被封为湘州刺史,岳阳王萧詧也得了雍州刺史的职位。
萧詧站在殿外,望着宫墙内的老皇帝,心里暗想:“老爷子糊涂了,朝廷上下乌烟瘴气,我得早做打算。”
回到襄阳,萧詧立刻召集心腹商议。
“王爷,襄阳地势险要,当年高祖就是从这里起家的,”谋士低声说道,“咱们得抓紧经营。”
萧詧(chá)点点头:“说得对。
传令下去,广招勇士,加紧练兵。”
没过多久,襄阳城里就多了几千精兵。
萧詧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就去军营视察。
老百姓都说:“这位王爷,可比朝廷那些官强多了。”
这天,萧詧正在批阅文书,突然接到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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