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看着延宗这般情真意切,心里都热乎乎的。
有个年轻的士兵抹了抹眼泪,说道:“王如此待我们,我们定当以死相报!”
另一个老兵也大声说道:“没错,士为知己者死,我们愿为王效死!”
一时间,众人都被延宗的诚意所打动,士气高涨,都决心拼死一战。
城头之上,一片混乱。
妇孺们也顾不上害怕,纷纷爬上屋顶,挽起衣袖,抓起砖石就朝着城下的敌人砸去。
一时间,砖石如雨点般落下,敌军被砸得嗷嗷直叫。
这场景,既悲壮又无奈。
妇孺们本应在家中安享太平,此刻却不得不拿起武器,为了守护家园拼死一搏。
此时,周主正亲自督军,将晋阳城围得水泄不通。
周军的劲骑从四面八方涌来,黑压压一片,好似乌云压城,让人喘不过气来。
城内,延宗有条不紊地布置着防御。
他命莫多娄敬显、韩骨胡去守城南,和阿千子、段畅去守城东,自己则亲自率领众人守城北。
“延宗将军,周军势大,咱们能守住吗?”
一名士兵满脸担忧地问道。
延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怕什么!咱们齐国的儿郎,岂会惧怕这些贼人!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击退他们!”
延宗向来身材肥壮,前面看着像趴着,后面看着像蹲着,常被人嘲笑臃肿无用。
可此刻,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独自打开城门,手持大槊,冲入敌阵。
只见他纵马驰骋,往来如飞,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地。
尚书令史沮山也是个肥大多力之人。
他手握长刀,紧紧跟在延宗身后,左斫右劈,杀得敌军胆战心惊,毙敌无数。
“好样的!沮山,咱们杀个痛快!”
延宗大声喊道。
“将军放心,有我在,定不让敌军靠近!”
沮山回应道。
然而,战场上刀剑无眼。
武卫兰芙蓉、綦连延长不幸战死,鲜血染红了战场。
周主见久攻不下,便命齐王宪去对付延宗,自己则亲自督将士攻打东门。
“段畅、和阿千子,你们可得守住东门啊!”
延宗大声喊道。
可没想到,段畅和阿千子这两个贪生怕死之徒,面对周军的猛烈攻击,竟吓得腿软。
“咱们投降吧,不然都得死!”
段畅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听你的!”
和阿千子附和道。
就这样,他们竟打开了城门,将周师迎纳进了城。
夜幕沉沉,周主带着大军趁着夜色悄然进城。
他向来最不信佛,一进城,便毫不犹豫地先纵火焚烧佛寺。
熊熊烈火瞬间腾空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那冲天的火光,仿佛是对所谓神佛的无情嘲讽。
此时,城中的延宗远远瞧见东门方向火光冲天,心里“咯噔”一下。
他暗叫不好:“定是周师入城了!”
他当机立断,赶忙下令北门暂时关闭,自己则带着一队人马从城外绕至东门。
说来也巧,就在延宗匆匆赶往东门时,莫多娄敬显正从城内率领兵马向东门支援。
两人一里一外,形成表里夹攻之势。
延宗带着人马如猛虎下山般杀入敌阵,莫多娄敬显则从城内杀出,瞬间把周军裹在了东门之中。
周军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争着夺门而出,你推我搡,自相填压,惨叫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这一番混乱,伤亡竟达数千人。
周主邕被困在中间,进退两难,急得满头大汗。
他急忙领着亲兵左冲右突,想要杀出一条生路。
可那四周全是大刀长槊,寒光闪闪,稍有不慎,便可能血溅当场。
“陛下,小心!”
一名亲兵大喊一声,替周主挡下了一刀,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主心中一紧,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左右亲兵不断被敌械所伤,纷纷倒地,情况万分危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承御上士张寿眼疾手快,一把牵住周主的马首,大声喊道:“陛下,这边!”
贺拔伏恩也紧紧执鞭,跟在后面。
三人拼尽全力,在刀光剑影中左躲右闪,终于,拚命驰走,得出城闉。
齐人趁着昏夜,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了一阵。
嘿,还真别说,周主竟在这混乱中逃脱了。
等反应过来,一看时间,都四更天了,城里哪还有周人的影子。
延宗呢,还傻乎乎地以为周主已经死了。
他赶忙派人到那堆乱尸里找,专挑长须的尸首,可找来找去,啥也没找着。
这边齐军士兵呢,打了胜仗,一个个得意忘形。
他们冲进酒肆,大口喝酒,没一会儿就醉得东倒西歪,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延宗自己也累得够呛,回屋倒头就睡。
唉,大敌还在眼前呢,怎么就疏忽成这样,真让人着急!
再说周主,逃出城后肚子饿得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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