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喜,当即下诏,尊杨皇后为“天元皇后”,朱妃为“天元帝后”。
没过几天,司马消难的女儿又被迎入宫,立为“正阳宫皇后”。
宫人们私下议论:“这陛下封后,怎么跟闹着玩似的?”
“嘘!小心脑袋!”老太监瞪眼,“陛下是‘大思想家’,岂是咱们能揣测的?”
果然,皇帝的奇思妙想还没完。
他又把李太后尊为“天皇太后”,把朱氏改称“天皇后”,元氏封“天右皇后”,陈氏封“天左皇后”。
元氏的父亲元晟,原本只是个闲散官员,如今一跃成了翼国公;
陈氏之父陈山提,更是封了鄅国公。
朝堂上,内史大夫郑译笑眯眯地摸着胡子。
“郑爱卿,”皇帝忽然点名,“你虽非皇亲,但办事得力,朕封你为沛国公!”
郑译慌忙跪下:“臣谢主隆恩!”
正在天花乱坠、举国若狂的时候,边境突然传来急报——突厥派使臣来求和了。
周主宇文赟一听,立刻下令召见。
突厥使者跪伏殿前,恭敬道:“可汗愿与大周永结盟好,恳请陛下赐婚和亲。”
宇文赟眯着眼,嘴角一扬:“好说!
朕的堂兄赵王宇文招有个女儿,封为千金公主,许给你们可汗!”
群臣互相对视,却没敢吱声。
谁不知道,这公主不过是个幌子?
果然,宇文赟忽然脸色一沉:“不过,你们得先把高绍义押来!
否则,休想迎娶公主!”
那突厥使者额头冒汗,连连点头:“是……是!
外臣这就回去禀报!”
可这一去,竟如石沉大海,几十天过去,半点音讯也无。
宇文赟等得不耐烦了,冷笑道:“蛮夷之辈,果然靠不住!”
他猛地拍案,“既然北边没事,朕就南下抖抖威风!”
他当即下旨,命上柱国韦孝宽挂帅,带上杞国公宇文亮和郕国公梁士彦,三路出兵伐陈。
韦孝宽率军直扑寿阳,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宇文亮也不含糊,转眼攻陷黄城。
梁士彦更是势如破竹,广陵守军望风而逃。
捷报频传,宇文赟在朝堂上哈哈大笑:“陈人不过如此!”
此时江北一带,已陆续归顺大周。
周主宇文赟的奢靡之风越来越盛。
他觉得洛阳宫殿不够气派,一声令下,下令扩建。
可这还不够,他又派使者四处搜罗美女——京兆也好,各州也罢,只要谁家有美貌女子,一律抓进宫来。
“这宫里的女人,还不够华贵!”
他啜着美酒,对身旁的近臣抱怨道。
近臣低眉顺眼,小心附和:“陛下若嫌不足,不如亲自挑选?”
宇文赟眼睛一亮:“好!朕亲自去!”
于是,他带着四位皇后,浩浩荡荡出发了。
他自己骑着驿马,一天狂奔三百里,还非要四位皇后和他并驾齐驱。
谁慢了,他就发脾气。
“你们这算什么?连匹马都骑不好!”
他怒斥道。
文武侍卫上千人,个个骑着驿马跟着跑。人马疲惫,跌跌撞撞,路上倒了一片。
宇文赟却哈哈大笑,觉得有趣。
到了洛阳,宫殿还没完工,但规模已初具雏形,金碧辉煌。
宇文赟满意极了,可待了不到十天,又觉得腻了。
“回都!”
他挥挥手,又带着大队人马返程。
都城里,他早就建好了几座豪华行宫,天兴宫、道会苑最是奢华。
他每日早晨出宫玩乐,深夜才回,兴致来了,甚至半夜也要骑马狂奔。
侍臣们苦不堪言,跟在他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人偷偷抱怨:“这哪是伺候皇帝?简直是陪疯子发疯!”
可谁敢违抗?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奔命。
大象二年正月初一,皇帝在道会苑接受朝贺。
好大的排场!
只见御座两旁新添了两扇屏风,左绘日,右绘月,金光闪闪。
连诏令都改了称呼,叫"天制天敕"。
“陛下这是要...”
几位大臣在殿下交头接耳。
“嘘,别乱说。”
一位老臣使劲摇头,“如今连皇太后都加了‘天元’尊号,咱们只管磕头就是。”
果然,没过几天,宫里传出旨意。
皇太后阿史那氏成了“天元上皇太后,李太后成了“天元圣皇太后”。
杨皇后、朱皇后、元皇后、陈皇后,都加了“太”字。
唯独司马皇后还叫皇后。
这一来可苦了王公大臣的家眷们。
“又得进宫了?”
杞国公府的少夫人尉迟氏正在梳妆,闻言皱了皱眉。
她的贴身丫鬟一边替她挽发,一边劝道:“少夫人,各府命妇都要去的。
听说今日连西阳公夫人都要进宫呢。”
尉迟氏对着铜镜叹了口气。
她是蜀国公尉迟迥的孙女,嫁给了杞国公的公子。
每次进宫,那繁琐的礼节都让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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