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五大节度使的威势也就不复以往,但在一地还是十分有用,而这个长安节度使云光,刘毅还真有些印象,
“红楼里王熙凤弄权铁槛寺,使了将军印信与长安节度使云光分说,令其强拆了张金哥和守备公子的姻缘,害得人家双双殒命,这么说这个云光与荣国府还真是交情匪浅啊!”
刘毅暗里计较一番,不动声色的说道:
“只闻其名,却是不曾多知。”
贾赦也不奇怪,轻抿一口茶水,接着道:
“这长安节度使曾是先父麾下牙将,北征草原时单骑杀入敌阵,收拢近万残兵,随先父一同反击,立下了大功,先父就保举他做了长安节度使,如今也有近二十年。”
“哦?那这位云光大人倒是位难得的大将!”
刘毅恭维一句,暗里却想贾家有这种人脉,却为了三千两银子就动用人情,怪不得要被抄家,贾赦这个老狐狸,这时提起他作甚?王熙凤虽然掌了家,但还没到弄权的时候吧?
“云光兄长确实是难得大将之才!只可惜那监军汪太监却与他不和,处处与他作对,去岁,陕甘道连日大雪,长安最为严重,彼时长安府尹李浑周转不得,就请求云光兄长发兵,一同救灾,谁知那汪太监不允,又言要上奏朝廷,待得了旨意才可发兵。
兄长无奈,只得坐等,这一等却是一连两月过去,单是长安一地灾民就有数万,整个陕甘道更有难民百万,前些日子大朝会,那都察院御史兰城上奏此事,本该没有兄长多大干系,可那兰城却是疯狗一个,胡乱攀咬,非要治兄长与长安府尹的罪,天子圣明,下旨令兄长奏情自辩,但那兰城掌管都察院,又和次辅吕方私交甚好,兄长忧心陈情不成,这才来信,求我救上一救。
可小太保你也知道,我不任实职,二弟人微言轻,思来想去只有求到您这儿了。”
刘毅了然,思虑一番后,这才疑惑道:
“赦公,我虽然担着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头,可也不是实职,贵府的舅爷王大人是京营节度使,与云光大人不算外人,为何不请他出言襄助呢?”
闻言,贾赦与贾政二人脸上俱是露出些许难看,见此,刘毅暗下觉得奇怪,虽说王夫人被贾政去了管家权,勒令呆在佛堂,但还是正妻,明面上的脸皮还没撕破,贾家也未没落,王子腾就敢这么玩,这是看贾元春当不了嫔妃,还是找到了新靠山?
“皇帝?不对啊,贾家这艘破船已经让我接手,皇帝要王子腾这么个草包作甚,那就是某位皇子?还是说……是那群文官!”
刘毅越想越觉得不对,原本他是想着吃相不能那么难看,对贾家慢慢来,加上明教、系统这些事缠身,刚要准备放缓些,结果就有人要搞事,虽说王子腾背刺可以让贾家更快的倒向他,可这种被动的感觉着实不爽,
“这个王子腾,已有取死之道啊!你的靠山最好不是皇帝!”
心思急转,刘毅便有了计较,而后抬头向着贾家兄弟道:
“兹事体大,我也就直言不讳了,雪灾一事我需要回去查上一查,若真是那兰城胡乱攀咬,我必会面陈陛下,为云光大人分辨!”
“正该此理,正该此理!”
三人又是闲聊两句,不知怎的,贾赦突然提到了刘毅的年岁,
“小太保年后也有十六了吧?我看太保头上已然加簪,可是已经加冠?”
刘毅微愣,按理说以他的地位,行冠礼要请亲长前来观礼,一套仪程下来不算简单,可一来他毕竟未满二十,二来雍国公存了不愿张扬的心思,是以加冠取字也就师徒二人晓得,没想到贾赦这个老纨绔竟然看了出来。
“怎的?你问岁数是要嫁闺女啊?”
刘毅诽腹一句,面上露出些许笑意,
“我晋封一等伯后,恩师为我加冠簪发,取字思之,要我行事三思而后行。”
“善!”
贾政赞叹一声,以手扼腕,
“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雍国公对伯爷之谆谆教诲犹若温风细雨,殷殷期盼更胜古之孟母啊!”
刘毅与其客套两句,却听贾赦忽然又道:
“我听大姐回来说,小太保起居鲜少要侍女伺候,这般怎的能行,想你我这等富贵人家,虽不可铺张浪费,却也不能堕了体面,再有那些个丫鬟下人久不经事,倘若是外人去府上做客,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棠溪姑娘虽是能干的,可外面那些事太过繁杂,你又不甚仔细,到底是缺个能管理后宅的,大姐儿身份不便,我看不如这样,我有一个庶女,名唤迎春,过了年也有双七,相貌温婉,是个沉稳性子,虽不能做正妻,做个偏妻,暂代后宅事也是可以的。”
“不是,你来真的啊!”
贾赦的话让刘毅忍不住起身,而后觉得不妥,又是坐下,连忙摆手,
“不可不可!大姐在我府上就已经让我十分愧疚,再让二小姐做偏妻,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