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先竖个榜样了!”
刘毅扫过众人,见人群里有一独臂富商,眸子一亮,伸手一指,朗声道:
“可是冯家冯源老爷在此?”
一听是叫自己,冯源忙应声起来,可身子无力,反而歪歪倒地,刘毅掐个法诀,以御风术将其送到跟前,见他双颊凹陷,眸子无神,额头隐隐有黑气溢出,出气多进气少,暗道果是紫墨玉蟾之毒不假,翻手取出鬼泪,小心倒出一丝,将其送入冯源口中。
霎时间,冯源耳、口、鼻、目就喷出几道黑烟来,不消几息,黑烟散去,却见他脸颊红润,双目有神,精神奕奕,全不见方才将死模样。
“噫!我好了!”
冯源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摸着脸颊,急忙向刘毅跪下磕头,
“多谢灵官爷爷赐下神药!”
众人一见这情形,也不怕玉璃龙威势,一边哀声祈求,一边纷纷向着刘毅爬来。
刘毅暗里颔首,猛的暴喝一声,恍如炸雷,将众人震得头晕眼花,不敢再动,
“诸位且听我一言!某乃大衍文雍天子驾下一等宣武伯,当朝少傅,锦衣卫都指挥使,受天子派遣,前来解蛊毒之难!尔等若要性命,且聚在这大街之上,待过不久自有甘霖神雨降下!”
闻听这话,多数人不疑有他,安心待在街上,有一些人却是生出疑虑,心道那神药分明还有,为何还要等到正午,但碍于刘毅神仙手段,也不敢多言,但还有一些来历大、胆子大的,低头交换眼色后,奋力高声道:
“灵官爷爷先救冯源,可是因他家资丰厚?我等亦有家资,左右神药还有,不若先予我些!”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刘毅冷冷一笑,暗道等得就是这句,他知道,在性命攸关之前,不论豪商高官,还是小民乞儿,都是一般平等,可若有一人先活了命,那些自认为有本事的就会跳出来搅风搅雨,他暂时没有雷霆手段救治所有人,但却有雷霆手段稳住杂乱的人心,当下飞至空中变作巨人,又使出震宇雷惊得寰宇战战,
“某再说一次,聚在大街,莫要离去!”
这一声怒喝滚滚荡过整个金陵,众人只觉心头似是压上大山一般,以头贴地,连声告罪,刘毅这才散去神通,下来催动玉璃龙大摇大摆的离了长街,直奔西城而去。
林府,林如海与管家林三相互搀扶着向门外走去,他们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本要出去,可一个体弱,一个年迈,那些个仆从自己都浑身无力,哪儿还会管他们,无奈,只得一点点向外面挪着。
“父亲!”
林黛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回家后,竟是见到父亲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急又疼,提起长裙就跑进了大门,一把扑在林如海身前,颤着双手去扶,
“玉……玉儿………是你吗?为父莫不是起了幻觉?”
见是自家女儿,林如海宛若恶鬼的脸上挤出几分笑意,眸里更是泪花闪动。
“林大人,不是幻觉,是林姑娘回来看你了!”
刘毅伸手将林如海扶起,摄起一丝鬼泪送下,不消几息,林如海便幽幽吐出一口浊气,满脸惊诧道:
“我……好了?!”
“爹爹,你好了!是兄长用鬼泪医好了你!”
见父亲痊愈,林黛玉顿时潸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头扎进林如海怀里,林如海非是世俗顽固之辈,也不推开女儿,只轻拂其后背,柔声道:
“好了,玉儿莫哭,为父没事了!”
说完,朝着刘毅歉意点了点头,
“让伯爷看笑话了。”
“父女情深,这有何妨!”
刘毅摇头一笑,脸上忽然沉下,
“林大人,锦衣卫沈大人在何处?”
“应还在南镇抚司衙门!”
林如海脸上亦是凝重,眸里满是惧色,
“那日我与沈大人本是将贼人逼了出城外,又以数门火炮轰击一炷香,本以为那厮该是粉身碎骨,却不想他竟使了替身草人的法子,逃过轰击,又返回城内,沈大人领锦衣卫去追,我遣兵丁驱散百姓,最终将贼人堵在江家别宅,沈大人当机立断,直接开炮,哪想炮火之后,废墟里竟爬出一只只人头大小的黑紫蟾蜍。
我与沈大人都觉得不对,本不想轻举妄动,可那些畜生竟是口吐黑烟,将一众士卒尽数毒死,沈大人立即下令接着开火,谁料那些那畜生竟自己先鼓成一人大的球,遂炸裂,放出漫天毒烟,直笼罩了整座城池。
中毒之后,沈大人强撑一口气通知城外了的郑大人,而后回了镇抚司,并让我也先行回府,若贼人报复,死也死在家里,不至于横尸街头。”
刘毅点点头,瞥了眼地上眼巴巴的林三,沉声道:
“林大人,这毒我有解药,但不够,我需要些时间,有劳你去将还在家中的人聚在城内街道上,采荷,苏姑娘,你们帮着林大人一起,骑玉璃龙去,这样快些,双儿,你护好林家妹妹!”
几人依言行事,临走之际,刘毅犹不放心,将寒桐剑交给郑采荷,自己只留虬龙号,而后进了林府一座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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