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刘毅身上有伤,林黛玉忙停了手,面上满是关切,
“伤在哪儿了?可曾用了药?”
刘毅悄悄捉住佳人皓腕,暗以法力令面色变得苍白,又压下嗓子回道:
“我这是被那贼人用法宝打伤了胸口,伤了心脉,普通药石哪里有用,非得是一样奇珍异宝外敷内服,才得痊愈。”
林黛玉关心则乱,也没注意到刘毅的小动作,忙是又问:
“是何等奇珍异宝?”
刘毅轻咳两声,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咳咳,山间林下草内服,水底温脂玉外敷,如此才能痊愈啊!”
“山间林下草?水底温脂玉?”
乍一听,林黛玉只觉这二样又是寻常,又是难得,忽见刘毅嘴角笑意,顿时反应过来,这山间林下草,水底温脂玉说的不正是自己,当即轻啐一口,红脸又要去打,可她一双皓腕早被锁住,这一用力,却是自己扑下,直直撞入一处十分温暖所在。
“怪了!他这儿怎的这生舒服,我竟不愿起来!”
轻嗅着男子怀中独有的气味,林黛玉只觉像是在春日艳阳下的花海中酣睡,又似是冬日雪夜里小炉绿蚁的微醺,整个人飘飘荡荡,竟不禁深吸一口,用力向里拱了拱,
“好妹妹,”
雄浑低沉的嗓音并不悦耳,此刻却像是有魔力一样,将人带进红烛罗帐下,恍惚中,林黛玉见着自己袭着大红嫁衣,秋水杏眸在他的眼中绚烂璀璨,一杯酒水递来,醉意轻轻荡开,
“我以后唤你玉儿可好?”
林黛玉早已迷离,只微微一哼做了回应,
“好玉儿,那你又该唤我什么呢?”
“唤什么……”
林黛玉喃喃一声,脑海中回忆起自相识以来的一幕幕,轻啐一口,又是轻哼道:
“装的那般大义凛然,却也是个藏了奸的!就唤你坏人好了!”
“坏人?”
林黛玉觉得下巴被轻轻挑起,直直迎上了男子刚毅威峻的面庞,那虎目里没了往日威风,却蕴着漫天情意,
“那坏人就要做些坏事了!”
说罢,林黛玉便觉一团火热扑向面颊,先是额头,再是鼻翼,最后则是那温润的双唇,她知道,自己的城池正在一座座失守,可她没有办法,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抵抗,甚至于贪恋着这一切,忍不住发起反攻。
战争愈演愈烈,眼见就要升级,楼下忽得传来开门之声,惊得二人连忙偃息旗鼓,这时,阁楼的门开了,郑采荷当门先入,瞧见屋里一幕,醋意顿时荡开,阴阳怪气的说道:
“呦!可是妾身来的不巧了!那边说得干脆,这边却是绵绵不绝、拖泥带水的,荃姐姐,双儿,要不咱们再回去,左右林大人也要备饭!”
双儿不敢应答,只红透了脸将头低下,双手撕弄着衣角,苏荃却是回道:
“欸,回去作甚!咱们辛辛苦苦做了媒人,如今这佳偶天成、鸳鸯戏水的,怎的也要吃上一杯新人的谢媒酒不是?新郎官,你说呢?”
听见这番打趣,林黛玉羞得当即就像离去,奈何衣衫不整,只好以手掩面,不敢应声,刘毅却是厚脸皮,哈哈一笑,作揖稽首,怪声怪调道:
“有劳三位红娘,这谢媒酒确实没有,交杯酒却有三杯,不知三位敢不敢饮呢?”
“三杯?!!!!”
四女俱是面露惊色,不同的是,郑、林、双三女是惊着看向苏荃,苏荃却是怔怔瞧着刘毅,娇媚的容颜上忽得落下清泪两行,
“哭什么呢。”
刘毅上前为佳人拭去泪水,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虎目直直望着佳人,柔声道:
“往日情去去几日?今时缘来来此生!
荃儿,吾非李家大郎,亦非那洪安通,但不知能否做这良人?”
苏荃娇躯轻颤,挣开怀抱,定定望着男子,忽得展颜,双手平举,缓缓上抬,直至眉前,
“缘去缘来缘是良,齐心齐力齐案眉。”
齐眉礼,唯夫妻可行,刘毅自是知晓,伸出双手,还了一礼,郑采荷心下一叹,却也不嫉妒,只一拍手掌,笑道:
“好了!礼既已成,那就该大摆宴席了,新郎官,先得新娘,又得媒人,下面还有个金屋藏娇,是不是该好好请上一请啊?”
刘毅听出郑采荷的话中的大气,自知对她不起,忙声应道:
“夫人说的极是!走,最好的酒楼,我请!”
江南奢靡,吃食自也是一等一,如何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自不必提,只说第二日醒来,刘毅左躺郑采荷,右卧苏荃,想起昨夜激战,不觉又是苦涩一笑,他修的火舞旋风是至阳至刚,凝聚出的法力霸道刚猛,精力更是源源不绝,现又突破第九层,即使两大炼气化神境极尽所能,也不能令他败阵,苦战一夜,她们得了个通体舒畅,他反倒是不上不下,只小心为二人掖好被角,自顾自下楼,刚欲唤双儿,想起昨夜她护送林黛玉去了林府,便拐去了第二层。
第二层有八个房间,边上一间设着阵法的用来关押司徒鹤,正中最好的一间却是没有,只上了把锁,关着曾柔这个炼气化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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