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主殿下出现在了天上!”
“公主??榆阳!!”
二帝瞬间猜到夏秉忠说的是谁,也不废话,径自出了宫门,却见天上映出一幅巨大的光幕,比起以往墨轩阁的怕是大了百倍,而榆阳公主就在其上。
“这!!”
饶是二帝见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光幕上的情形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壮阔瑰丽的日月山河棋,狰狞恐怖的群妖,英姿飒爽的众女,高悬日月之下、遥遥对立的一人一妖,这一幕幕无不在震撼他们的心灵。
好在二帝非是常人,只是瞬间便意识到这恐怕是正在发生之事,是刘毅通过大手段特意将其展示出来,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夸耀?”
二帝对视一眼,将这个猜测否定,他们清楚刘毅的脾性,绝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是以炫耀为目的来肆意张扬,
“那会是什么呢……求助?!!”
这样的猜测一出来,二帝心下大骇,只觉不可能,但见光幕上群妖狰狞之状,却又拿不准主意,稍一思量,便要召群臣商议,其实也不用二人传旨,京城内的大小官员见到天上一幕,早就齐齐向着皇宫本奔来,而最先到的,自然是雍国公侯莫陈庚。
二帝见雍国公来到,似是寻到主心骨,齐齐迎上,琰武帝与他相交莫逆,直接出言问道:
“老伙计,你觉得天上是怎么回事?”
雍国公略一躬身,沉声回道:
“依臣之见,劣徒正在与群妖斗法,不过他没出手,反而与另外一个妖怪对峙,想来他们是达成了什么约定,或者说,他们是在对赌!”
“对赌?”
二帝对视一眼,与妖对赌,这等事怎么看都觉得荒唐,但刘毅不同,他的胆大是二帝领教过的,是以倒是信了这个猜测。
“那,”
文雍帝眉头微蹙,死死盯着天上的光幕,目光扫过众女,最终停留在了贾迎春身上,
“宣武伯与妖怪赌的什么呢?”
“象戏!”
琰武帝却是先开了口,他是马上天子,自然看的出日月山河棋中蕴藏的金戈铁马之气,
“你看,他们脚下的山峰共计三十二座,星罗棋布,以五二九阵型排列,又有九横十纵的大河相交,当中以赤焰隔开,必是象戏无疑,而象戏本就是军阵演化而来,依朕看,宣武伯与妖怪比的是军阵,而且,”
说着,琰武帝指向空中,凝声道:
“那大河之中分明还有妖怪,若要赢,只有正面击溃对手,所以,这场棋局恐怕是以性命博弈,也就是……”
“生死棋!”
文雍帝长处一口浊气,他看过《仗剑走天涯》,自也知道生死棋是什么概念,心头顿时压上一块大石,
“榆阳,千万不能有事啊!”
身为父亲,爱护女儿是本能,但作为帝王,他要思虑的就更多,比如这众目睽睽之下,榆阳公主若是有何不妥之处,那丢的就是皇室颜面,败的可是大衍国体。
雍国公看出文雍帝的担忧,劝慰道:
“陛下安心,我那徒儿虽然胆大,但行事还算缜密,既然敢让公主上阵,必然是对她有足够的信心!”
文雍帝点点头,心下稍安,又瞧了光幕,指着上首之人问道:
“爱卿,不知那坐镇将位的女眷?”
“是小荣国公的孙女,现一等神威将军贾恩侯的庶女,唤作迎春。”
雍国公心下也是奇怪,他与贾迎春有过几面之缘,以多年的阅历来看,对方的性子绝不适合坐镇中军,偏偏刘毅却让她作为统率,
“难道其间又出了什么变故?”
雍国公眸光微闪,右手不自觉捋过长髯,待看清全局之后,猛然觉察到什么,沉声道:
“看来这一场棋局我们胜面不大!”
“哦!!”
二帝一惊,齐齐看来,雍国公摇头一叹,凝声解释道:
“以劣徒的性子,能亲身上阵,就绝不会让女子犯险,而现在却高居空中,与另外一妖对峙,想来那只妖怪实力极为恐怖,他没有把握应付,才不得不让女子上阵。
至于贾家二女,说实话,她的性子木讷,并不适合统率大军,在臣想来,这些女子中能统兵的,唯臣的两位义女——棠溪涓云与郑采荷,她们一个熟读兵法韬略,一个受奇人授艺,自有真本领在身,次之也是那苏荃。
可劣徒偏偏选中她,除却当中发生什么变故,令其性子大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敌人的实力太过强大,强大到所谓的谋略根本无用,只需要强者来对敌!”
听到这番解释,二帝心下大感不妙,抛却那些龌龊心思,刘毅一行人是受了圣旨出征东瀛,若败,对大衍的颜面绝对是沉重的打击,何况从心底而言,他们并不愿意刘毅失败,毕竟还有白莲教这个强敌在侧。
“当真只能以力取胜?!”
琰武帝尤不死心,身为御极天下数十年的帝王,极少事能够让他吃瘪,尤其是在武功,他的一生极为辉煌,向来只有他以力压人的份儿,哪里有敌人反压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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