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苟月香贪心,一个人占了一大片地,郑焕根锄地累的腰酸背痛,太阳都下山了还锄不完这片地。
苟月香气消了拉着庄甜出来看他,见他还在埋头锄地,便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再干吧。”
郑焕根起身喘了口气,看见庄甜平静多了,便开口批评起了她:“甜甜,刚才我锄地的时候和陆团长媳妇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听说你今天因为工作失职受了处分?你一直很想留下来,但是却不认真工作,只想着靠走关系留下来,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小姨夫,许诺是这么跟你说的?”庄甜没想到许诺竟然在背后还给她告状,顿时就气上心头,“她纯粹是胡说八道!她针对我,才会这么跟你说。”
“人家为什么要针对你?”郑焕根听见庄甜这个论调就心烦,这一点跟她妈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该去找找自己的原因。同样是要进医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人家都已经上了集团军内部的报纸了,你呢?学一年了,最后还得我去托人给你走后门去。”
“小姨夫,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啊?这一年我难道没有认真学习吗?”
“你认真学习还能让医院里给处分了?甜甜,你应该找找你自身的原因了!别再总是去找别人的麻烦!”郑焕根说完,把手里的工具一扔,“我不管了,我回去了,剩下的你们干完。”
“老郑,你这么凶是要死啊!”苟月香见他还生气了,便忍不住骂他,“你就知道欺负甜甜。你要是有那个本事,你让甜甜留下来啊!自己没本事,反而怪女儿。”
苟月香开导了她半天,庄甜好不容易才不哭了,结果这么一闹,情绪又上来,直接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冤家啊!真是冤家!”苟月香要被气死了,她既生自己丈夫的气,更生许诺的气,“你说说她一个不到二十的黄毛丫头厉害什么?还不是因为嫁给了陆团长!气死我了!”
“小姨,小姨夫根本不信我的话,他更相信许诺。”庄甜哭得更起劲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从明儿起我再不来这儿打扰你们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你们我们的?如果不是我姐当初生不出孩子来,我也不能把你给了她。你就是我的闺女,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别哭,妈回头想办法给你出气。”
“出气?你怎么出气?”庄甜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我真是恨不得把她的头发给她剃光了,让她三五个月出不了门。”
苟月香在原地气得团团转,忽然间,目光落在了许诺家的菜地里。
“头发是剃不了了,但是,可以通过别的办法给你出出气。”
“什么办法?”
“瞧。”苟月香指着许诺地里的菜,“我让她白辛苦一场,最后一棵菜都吃不到。”
“你要把菜给她拔了吗?”庄甜问道,“这也太明显了吧?让人一想就能想到是咱们干的。”
“不拔。想把这菜弄死,那不是有一百个办法?”苟月香琢磨了一把说道,“去,回家把咱家里的暖水壶给拎出来,打两壶开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