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沉这种厚脸皮的行为许诺很是无奈,她双手抱在胸前,蹙着眉头红着脸要撵他出去:“你等会儿再进来!”
“一起洗,省水。”陆沉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剥光。
许诺:“……”
“害羞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陆沉打开头顶的淋浴蓬头,“你先冲水!”
许诺一脸无语:“……”
两个人都挤进来,这不还得一个洗,一个排队嘛……
浴室氤氲着潮湿的水汽,许诺站在水幕中背对着陆沉。
水珠顺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滑落,在肩颈处汇成一道晶莹的溪流。
“我帮你擦背。”陆沉的声音混杂在水声里,听着有点不太真切。
许诺刚想拒绝,然而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早已经贴上后背。
军绿色毛巾粗糙的纤维摩挲过肌肤,激起一片敏感的战栗。
他的手指无意间掠过许诺腰间,那里是她最怕痒的地方。
“别——”许诺忍不住笑出声,扭动着腰肢,转身时脚下一滑。
陆沉迅速揽住她的腰,花洒的水流打在他们相贴的身体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陆沉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水珠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随着眨眼的动作滚落。
他抬手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欣赏着她绯红的脸色。
忽然间,他想起夏日的雨水啪嗒啪嗒落在那粉红荷花花瓣时的情形,简直像极了眼前这一幕。
“我自己来吧...”许诺轻声说,却没能挪开脚步。
陆沉的手还停在她腰际,室里只剩下花洒的水声和他们交错的呼吸。
他低头时,鼻尖蹭过许诺的额头,带着熟悉的香皂气息。
许诺仰起脸,水珠从下巴滴落。
她看见陆沉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是他的唇贴上来的温度,比热水更烫……
卫生间的门缝里溜出来了一丝水雾,陆沉用肩膀顶开门,怀里抱着浑身泛着粉色的许诺。
她湿漉漉的头发像是水藻一样缠绕着他的手臂,伴随着他的步伐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陆沉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扯下一块毛巾搭在她的脑袋上。
许诺抓住毛巾慢吞吞给自己擦着头发,直到一滴水都不往下淌了为止。
陆沉已经把卫生间清理干净了,再出来时,看见许诺扯起薄薄的被单正要躺下。
陆沉抓住她手腕按在枕边,带着未干的水汽吻下来。
一番激吻过后,两个人都动了情。
陆沉见许诺的眼神里透出了渴望的神神色,便要带她共赴巫山。
“等等。”关键的时刻,许诺还不忘了提醒他,“那个东西……”
“哪个?”陆沉装傻,鼻尖蹭着她耳后的敏感带。
直到许诺屈膝顶了他一下才笑着直起身:“知道了知道了。”
他翻身下床打开了柜子,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淡黄色包装袋,边角已经有些卷边。
陆沉捏着它晃了晃,打开口看了看:“只剩下一个了。”
许诺支起身子:“我记得之前不是还有三个吗?”
“你忘了?有一天晚上本来用了一个,结果你……”陆沉意有所指地挑眉,“结果你说不够。”
许诺抓起枕头砸过去,被陆沉笑着接住:“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无赖了。”
“看来得想办法再弄两袋了。”他说道,“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小许医生。”
“又是我?”许诺拽过薄被单盖住发烫的脸,“上个月去领的时候,妇产科张主任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陆沉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来,深邃的黑眸漾满了笑意:“计生处那边我已经把今年的量都领完了——”
说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还厚着脸皮,还多领了一次。”
许诺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厚着脸皮!一袋就那么几个,你每次都不好过分,根本用不了几回就扔完了。”
其实,这东西是可以反复利用了,洗完之后晾干,下一次继续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赶的太巧了,用了几次被她清洗处理过的,结果两次都破掉了。
想起那两回手忙脚乱的情形,真是心有余悸。
幸好,她没有怀上,否则,真的是要哭死了。
在她这么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有享受够二人世界,还没有把事业发展起来,就要带娃了……这可太郁闷了。
“为了家庭计划工作的顺利开展...还得辛苦你。许医生,你这可是近水楼台啊……”
“闭嘴吧你!”许诺把脸埋进他肩窝,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陆沉吃痛的笑声震动着胸腔,他弯腰趁机把她压进床铺,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咬着许诺的耳垂含糊道:“只有这一个,今晚得省着用。”
初听到陆沉说的省着用时,她还不明白这话是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许诺的指尖陷入陆沉后背的肌肉里,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汗水在他们紧贴的胸膛间黏腻地滑动。
“陆沉...”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被吻碎在唇齿间。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将她逼到了边缘。
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在颤抖,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却偏偏不肯释放那支箭。
“省着用。”陆沉咬着她耳垂重复这三个字时,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克制变成最残忍的温柔,每一次恰到好处的停顿都让许诺脊椎发麻。
当他的唇顺着颈线滑到锁骨凹陷处时,突然停住所有动作,只剩滚烫的呼吸喷在湿漉漉的皮肤上。
许诺难耐地仰起头,她无意识地用小腿磨蹭陆沉的腰侧,床单在身下皱成一团糟。
“求你...”这声呜咽终于击垮了陆沉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收紧手臂,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时,许诺看见他眼底炸开的星光。
那一刻仿佛有惊涛拍岸,她指甲在他背上划出红痕,像暴风雨中颠簸的小舟终于靠岸。
老式木床的吱呀声混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当余韵如退潮般缓缓散去时,陆沉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手指缠绕着她一缕湿透的发丝。
“明天...”许诺气若游丝地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我一定要去多领两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