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韵的话,着实是把了沉给恶心坏了。
他下颌线条绷得发白,这些年积压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闸门。
“你把亲儿子当草,把别人的孩子当宝。”陆沉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维护外人时尽心尽力,败坏自己儿媳妇时倒是不遗余力。”
这些话他素日里不愿意说,如今,他也管不了许多了。
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实话,半句话都不掺杂。
说完这些,陆沉半分都不想再停留。
他一字一句地把接下来的话说给了秦华韵听:“我今天就是来警告你的,别在许诺的身上动心思,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要怎样?”秦华韵气到了,声音尖得变了调,“难道还要天打雷劈了我不成?”
“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陆沉抿了抿唇,平静地说道,“我要告你诽谤、侮辱他人!”
秦华韵猛地瞪大眼睛,保养得宜的面容瞬间扭曲:“你疯了?儿子告亲妈,你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啊?”
“那你呢?你有吗?你对我和许诺有过吗?”陆沉反问的声音很轻,却像记耳光甩在她脸上。
他没等回答,转身时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响,一声声都像踩在秦华韵心尖上。
“砰”门关了,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华韵发疯似的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向墙壁,飞溅的玻璃渣子划破了她的脸。
“凌盛...凌盛啊...”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想你爸爸了...我想他了。”